可谁料她话还不曾说出口,便叫她不软不硬的回绝了,连燕茹如何能甘心。
“听不听于奴婢而言都是一般,奴婢做不了主,也不想过多的议论,说的多了,反倒易使家里头人生了嫌隙。
夫人也晓得,我一向不过问那些事情,只是守在院子里,拖着个病残之躯,苟活罢了。”钱姨娘抬起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
她这意思已然很明显了,她累了,想歇着了,打算送客。
连燕茹自然能瞧出来,却又怎会这般便走了:“这话里去朝外头的人说,人家或许还信,毕竟外人不晓得绍绍是你生养的。
可我却是晓得的,绍绍是你亲生的,这事你便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也是该知情的。
我虽说是这家中的主母,但也自认为不曾压迫这后宅的哪一个,这些年来我是问心无愧的。
孩子们都大了,这婚姻大事我自然会提前同他们的亲娘商议。
是以我这是在同你商议,也是在告知你。”
钱姨娘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不曾开口,问心无愧吗?那她陪嫁来的那两个铺子,便白白的充入公中了吗?
还有她的身子,娇儿幼时险些没命,这些,过去了便都不算了吗?
她不说,但她心里是有数的,只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如今若是说了这些,对她同娇儿有害无益,倒不如闭口不言。
连燕茹见她不语,又接着道:“我说的这姑娘,不是外头的人,你若是听了,保管满心欢喜。”
钱姨娘抗拒不得,只得强打起精神道:“不知夫人说的是何人?”
连燕茹见她开口了,脸色也好看了一些:“我说的是我三妹妹家的姑娘,那孩子从小知书达理,点茶作画插画焚香无一不精,如今年方十二,养的极为标志,至于家世,我就不必多说了吧?”
钱姨娘一愣,接着笑道:“白家家世显赫,绍绍若是真能娶了夫人的姨侄女,那自然是他的福气。”
口中虽这般说,但心里却在冷笑,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连燕茹闻言便笑了:“我也是说的这话,旁的我不敢说,但我这个姨侄女的性子,尤家那个姑娘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哪个说这个钱芳馆不开窍的,这不是挺懂的吗?
钱姨娘点了点头道:“白家这样的人家,养出的女儿自然是顶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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