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庄庸自然也要客气一番,捂着自个儿的酒杯道:“先给你父亲斟满。”
“不用不用,先给你倒,今朝这处你最大。”罗父也笑着捂住了自个儿的酒杯。
这是大渊朝约定俗成的规矩,先给哪个斟酒,便是最为敬重哪个。
刘庄庸这才由罗载阳给他斟满了酒,又反过来去敬罗父。
再瞧旁的人,罗母同钱姨娘说说笑笑的,好不融洽。
云娇低着头同韩淑珍也不晓得在说甚的。
罗载阳也在同把云庭小声说话,两人不时的笑两声,显然极为投机。
秦南风瞧着他们你来我往的,看这意思,这亲事似乎都成了似的。
他哪能干看着?
他眨了眨眼睛,便朝着身旁的傅敢追道:“你瞧瞧,罗载阳今朝这一打扮起来,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倒似个读书人,哪里还像咱们神勇营的第一勇士了?”
“哪个说他是第一勇士了?”傅敢追闻言顿时不干了。
他嗓门儿大,众人听见他开口,顿时都瞧了过来,想听他们在说甚的。
秦南风忍着笑,瞧了一眼罗载阳道:“你忘了?上回你比武,不是输给他半招了吗?”
“胡说,我那是鞋底儿掉了,若不是那般,我能输给他?”傅敢追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服气。
“我看不见得。”秦南风摇了摇头:“载阳虽不得你壮实,可他胜在灵活,若是再比一次,我看你悬。”
“你说我不是他的对手?”傅敢追抬手便卷起袖口来:“罗载阳,你可敢跟我再比一场?”
秦南风险些笑出声来,忙以手挡在唇前,装作咳嗽掩饰了过去。
把云庭也忍不住想笑,他略微一想便知秦南风这是在使坏,从前怎的不曾见他有这许多心眼呢?
罗载阳心有所感的瞧了一眼秦南风,对着傅敢追道:“你个武痴,这吃饭呢,比甚的武。”
“逐云说我打不过你,还说你是神勇营第一勇士。”傅敢追道:“我不服气,便要给他瞧瞧,谁才是第一勇士。”
“那不必比了。”罗载阳摆了摆手:“你是第一勇士,我认输可好?”
“那不好。”傅敢追不依不饶:“我可不要你让着我,上回若不是我鞋底儿掉了,你又怎能赢我半招?”
“那上回便算是你赢了行不行?”罗载阳是真不想跟这个混不吝纠缠,至少这刻儿不想。
“甚的叫‘算是’?”傅敢追一挑眉头:“男子汉大丈夫,赢便是赢,输便是输,你若是堂堂正正的打赢了我,我自然认你为神勇营第一勇士,你当我傅敢追是输不起之人吗?”
罗载阳头痛不已:“好,我答应跟你比,但我今朝有事,咱们改日再比,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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