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家去的时候小心点。”云娇停住脚,回头叮嘱了他一句。
“我一个男子,怕甚的。”秦南风笑了起来。
云娇也笑了笑,这才转身走了进去。
蒹葭同黄菊也跟了上来,二人朝着秦南风行了一礼,也匆匆跟了上去。
行至门边,黄菊回头瞧了一眼院门口,小声对着蒹葭道:“你先去进去伺候姑娘,我去解个手。”
“你去吧。”蒹葭不曾多想,便进屋子去了。
黄菊瞧了瞧四下无人,忙转身出了院子,朝着秦南风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秦少爷!”她远远瞧见秦南风的背影,便唤了一句。
秦南风问声回头,瞧清来人,有些诧异:“黄菊?你有何事?”
他当是云娇还有甚的话不曾来得及同他说,又叫黄菊来传话。
“秦少爷,你慢些走,奴婢有样要紧的事要同你说。”黄菊一脸焦急,走过去便拉着秦南风的手。
秦南风下意识的便抽回手在衣摆上擦了擦,皱起眉头道:“何事这般焦急?可是同你家姑娘有干系?”
黄菊瞧见他擦手的动作,微微有些心伤,在他心中,她便是这样不堪吗?碰一下手,还要在衣裳上擦一擦。
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不露声色,口中道:“秦少爷见谅,奴婢太焦急了,是以才做出不当的举动,还望秦少爷勿要见怪。”
“不碍事,你家姑娘怎了?你快些说与我听。”秦南风朝着翩跹馆瞧了一眼,有些焦急。
他一皱眉头,身上便有些气势显现了出来,到底是沙场上的杀过敌的,这般的气势可不是人人都有。
黄菊又怕又喜,她便是欢喜秦南风身上这股英武男子气概,那些读书人,譬如茹玉,生的俊美非凡,却不得男子该有的阳刚之气。
她若是能靠在秦南风怀中,叫他同哄着云娇一样哄她,她便是死也甘愿了。
“秦少爷不必这般着燥。”她连忙摆了摆手道:“姑娘一时半会儿的不碍事,只是有一事,奴婢原本是不该说的,但是碍于秦少爷您对奴婢的搭救之恩,不得不同你说一声。”
“到底何事,可否快些说?”秦南风见她磨磨蹭蹭的,硬是不肯说出来,只挑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心中自然着急。
“秦少爷附耳过来。”黄菊朝着他招了招手,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此事不宜大肆宣扬,不好叫人听了去。”
秦南风有些不到情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低下头靠了过去。
他原是不想离黄菊这样近,他生来便不欢喜同人贴的太近,可事关云娇,他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只是他低头半晌,黄菊却依然毫无动静,他不由皱眉抬头往后退了一步:“你倒是说不说?”
“说的,奴婢这便说。”黄菊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她方才同他贴得极近,闻见了他身上的气息,有皂角的清香混着淡淡的似乎是奶香味,好闻的紧,她一时间失神竟忘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