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那小的便去了。”谷莠子也不客气,便往曲嬷嬷那处去了。
云娇理了理衣裳道:“走吧,去瞧瞧秦小五有甚的急事。”
“姑娘便这般去吗?”黄菊忙问道。
“怎了?”云娇侧头瞧她,又低头打量自个身上的衣裳:“是有何处不妥吗?”
“不是不妥,只是太过素净,姑娘总是素面朝天的。”黄菊壮着胆子道:“姑娘如今也不小了,该是妆扮的时候了,好比上回二姑娘成亲那日,姑娘便是极美的。”
她也想借着云娇打扮的时机,自个儿也找个籍口回屋子,抹点胭脂水粉甚的。
云娇笑了笑道:“美则美矣,便是太过麻烦。
再说秦小五又不是外头的人,见他何须这般刻意。”
说着便抬脚往外走。
黄菊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勉强,只好同蒹葭一道跟了上去。
再说秦南风,他从边关家来,原本四日多的路程,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硬是两日半便赶回了帝京,途中甚至累死了两匹马。
一早开了帝京城开了城门,他便进了城,顺道将谷莠子从家中给拖了出来。
实则,他同把云庭乃是至交,出入把家全凭他心意,是不得人阻拦的。
他只需进了门去寻把云庭,再叫金不换去喊云娇来,也是一样。
可他偏偏片刻也不想耽误,进了把家大门便打发谷莠子去叫云娇,他自个儿则跑去了把云庭的院子,将他手中的书抢着丢到一旁,人则拉到了园子里头。
把云庭也是拿他不得法子,只能由着他。
用秦南风的话说,如今他们都大了,他不能私下里见云娇了,怕于她的名声有误。
再说他今朝还有东西给云娇,若是不得他这个大哥在场,怕是要落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两人在亭子外头站着,把云庭问起边关之事,秦南风便侃侃而谈,二人极为投机。
便在此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逐云,你何时家来的?”
正谈的兴起的二人齐齐回头,便瞧见了说话之人。
秦南风开口笑道:“我当是哪个呢,原来是了恭兄,我今朝才家来的,你怎来了?”
“九霄兄。”梁元俨先同把云庭打了声招呼,才朝着秦南风笑道:“你说的这是甚的话,怎的这把府你来的,我便来不得?”
“自然来得。”秦南风笑嘻嘻的道:“只是不曾见你来过,这不是稀奇吗?”
“这有甚的好稀奇的。”梁元俨笑道:“我同九霄兄一向熟识,还不曾到他家中拜访过呢,今朝便来瞧瞧。
家父说起把大人学识渊博,叫我读书时有何不懂之处,多多向他请教,这往后怕是还要多多打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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