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闱盯着她。
红霞垂着眼开口道:“爷瞧甚的?”
“瞧你好看。”把云闱回过神来笑道。
他心中也有些紧张,他不晓得接下来该如何做,早晓得方才便该向江怀信讨教一番的。
“奴伺候爷上床歇着吧。”红霞站起身来扶他。
把云闱云里雾里的,就跟着她去了。
“爷也是第一回?”躺在大红的罗账之中,红霞脸色似乎更红了。
把云闱点了点头。
红霞从枕头下摸出一本册子来,塞在他的手中:“馆子里早已准备了这个,爷瞧瞧吧。”
把云闱接了过去翻开,不由的愣住了,这便是春……宫图?
他不由的翻看了下去,不得多大刻,便明白了许多,将那册子丢到一旁,便伸手去搂红霞。
红霞却推拒着他:“爷先别急!”
“甚的?”把云闱急不可耐。
“馆子里头是有规矩的。”红霞小声的道:“奴是第一回,爷今朝不能动奴,只能‘打干铺’。”
“‘打干铺’?”把云闱不懂了:“何谓‘打干铺’?”
“便是可以同我宿在一起,但甚的都不可做。”红霞小声的道。
“那有何意思?”把云闱才瞧了那小册子,正在兴头上,被她这般一说,不由的扫兴:“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妓馆里头还有这规矩?”
“爷是不曾来过。”红霞笑了笑:“爷今朝要‘住局’吗?”
“这又是个甚的?”把云闱听得一头雾水。
“便是在这同奴过夜。”红霞笑着解释。
“不了。”把云闱摇了摇头,又不叫碰,他留下来做甚的?
再说若是夜不归宿,回去还不叫父亲给打死?
“那爷明日来。”红霞娇羞的道:“给奴‘铺堂挂衣’。”
“甚的叫做‘铺堂挂衣’?”把云闱疑惑极了,他倒是不晓得,妓馆里头还有这许多讲究。
红霞抿唇一笑:“‘铺堂’便是爷请些客人,像今朝陪着爷来的那位便可,算是告知众人,你要同奴相好。
‘挂衣’便是放些鞭炮,爷再随意赏些银子,奴便是爷的人了。”
红霞说着,似乎是害羞,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把云闱想了想点了点头:“原来,妓馆女子第一回竟有这许多规矩,我倒头一回听闻。”
“爷。”红霞拉过他的手,从自个儿衣襟下头塞了进去。
把云闱一碰到那处,不由得浑身一震,呼吸都变得快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