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了,她又想起叶亭玉的好来,自然是要替她说两句的。
“母亲放心,儿子记下了。”把言欢对于母亲的话自然是应了,再说他也没得不答应的道理。
冤枉了叶亭玉,说到底还是怪他当初不曾详细询问,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她赶出去了。
说起来他也不是性子急躁之人,只是那时候骤然失了孩儿,一时间也无心多想,倒是委屈了叶亭玉。
把云嫣在一旁,听了他母子二人的对话,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眼瞧着这都快要入秋了,大半年便这般过去了,想起这些日子可真是难熬的紧,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将姨娘接回来。
如今,姨娘总算洗清了冤屈,眼瞧着便要回来了,她心中真是喜不自胜。
把云闱忽然腿一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长这般大,都不曾经过甚的事,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也都是仗着有梅姨娘撑腰,替他出主意,教他遇见何事该如何做。
如今撑腰的人走了,他自个儿没了主意,遇了事情六神无主,便只有坐在地上哭的份儿了。
“你哭甚的!”把言欢瞧他这没出息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过去给他一脚。
“父亲,你当真赶走了我姨娘……呜呜呜……我要我姨娘……”把云闱才不管那许多,便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
“我踢死你,我!”把言欢瞧他这副无赖泼皮的模样,实在气不过,冲过去照着把云闱的臀部便是一脚。
把云闱吓得连滚带爬的起身躲到一旁去了,也不哭了,只是害怕的偷偷瞧着把言欢啜泣着。
连燕茹连忙跟上去,一把拽住把言欢:“老爷,闱儿还小,你同他发甚的火。”
“他还小?”把言欢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指着云娇:“你瞧瞧,最小的在这处,可比他懂事多了!”
云娇简直受宠若惊,她还是头一回听到父亲口中说出褒奖她的言语来,不过拿她同八哥哥比,未免也太……
“闱儿是男孩儿,自然不得女儿家乖巧,从前梅妹妹惯着他,他才养成这副性子,往后我带着他,他定然会慢慢懂事的。”连燕茹和声劝慰道。
把言欢心中想的也是这回事,便朝着把云闱道:“你像个憋气狗子一般站在那处做甚的?还不来朝你母亲磕头,记住了,往后你便是你母亲的儿子,同梅自香不得干系了。”
把云闱闻言心中气愤不已,却又不敢反驳,只是畏畏缩缩的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的。
“你还等甚的?等我去请你吗?”把言欢拔高了声音。
把云闱还是不说话,却又往门后头退了退,两只手抓着门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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