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背后主使之人到底是哪个?”把言欢淡淡的问道。
他到底是在官场上混的,察言观色那是官场上人人都须得会的,一个小小婢女的神色,哪能逃得过他的眼睛,立刻便瞧出了碧玺眼中的惊慌。
“老爷,我说的是实话。”碧玺的脸色变了,跪下来道:“确实不得人叫我这般做,我是恨极了苏姨娘不将我当人,才对她下手的。”
“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便叫人先鞭挞你一顿再说。”把言欢也不动怒,两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碧玺。
长期身居高位,他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碧玺的头埋得更低了,已然哭了起来:“老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老爷若是不信,要打要杀也只能随老爷了。”
“好。”把言欢有些意外,瞧不出这婢女倒还真是块硬骨头:“拖出去,先鞭挞二十,瞧她说不说。”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的上前,拖着碧玺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外头便传来了碧玺的惨叫声。
几个姑娘听得一个个垂下头,不敢吱声。
“你们都下去吧。”把言欢总觉着这般事情叫女儿们看了去,有些不大好。
姑娘们站起身,正欲行礼答应之时,把老夫人忽然开口了:“别叫她们走了。”
“母亲?”把言欢不解的回过头。
把老夫人说道:“姑娘们往后都要出门,不管是做妻做妾,总难免遇到这些事,叫她们瞧瞧也好。”
把言欢点了点头道:“母亲说的有道理,她们是该多学着些。”
于是,几个姑娘又都坐了下来。
“祖母,我总能走了吧?”把云闱忍不住起声道。
他平日里便是个坐不住的主,每日清晨总是来请了安便跑了。
若不是今朝父亲回来了,这刻儿春晖堂早就瞧不见他的影子了。
“一点规矩都不得。”把言欢恨铁不成钢的撇了儿子一眼,这个老八,同绍绍比起来真是差的太远了。
瞧他生的样貌也不错,可却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成日里吊儿郎当的,瞧着便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
这往后可如何是好?
“父亲。”把云闱晃了晃脑袋,不服气的道:“家里的姊妹学这些后宅之事,也就罢了,我堂堂男儿,为何要一留下来瞧这些事?”
“男儿又如何?”把言欢板着面孔道:“你往后大了,便是一家之主,要学会明察秋毫。
若是我同你一般,不能分辨是非,今朝岂不是要叫那婢女蒙混过去?”
“我如何不能分辨是非了……”把云闱垂下头小声的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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