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些年哪个管得了他了?”
“那母亲便不管了吗?难道就任由他对我下这般狠手?母亲便不叫他来训斥一番吗!”连燕茹激动起来,抬手撑着身子,便又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来的路上不是不曾想过,把老夫人或许不会太过在意这件事。
但她曾想到的是,她竟这般不在意,也不叫她去寻个大夫甚的,更无半句责怪把云庭的意思。
把老夫人想了想,连燕茹伤的也确实有些狠,若是不闻不问,像是有些说不过去。
她抬手吩咐道:“花嬷嬷,你去叫绍绍来,叫他来好好同我说一说,一家人有甚的不好说的,又何必要动手呢。”
“是。”花嬷嬷连忙去了。
“大夫人,不然奴婢出去寻个大夫来吧?”和风瞧不下去了,开口问道。
“快些去吧,还问做甚的。”把老夫人挥了挥手。
和风转身也去了。
“你可要躺在榻上歇一歇?”把老夫人瞧着连燕茹问了一句。
“谢母亲。”连燕茹勉强笑了笑:“我还是不要挪动了,动一回便受一回罪。”
“随你吧。”把老夫人也不勉强她。
不消片刻,花嬷嬷便回来了。
“绍绍人呢?”把老夫人往她身后瞧去,没瞧见把云庭,不由的问道。
“钱姨娘还昏着呢,大少爷说煎了药,喂了钱姨娘服下了便来。
九姑娘也伤着了,在屋子里头养着呢,都擦了药了。”花嬷嬷行了一礼回道。
“钱姨娘伤的这般严重?”把老夫人口中问着花嬷嬷,眼睛却瞧着连燕茹。
“老奴也不曾细瞧,只晓得是躺在床上昏睡着,曲嬷嬷伤的也不轻,还在旁边伺候着呢。”花嬷嬷又回道。
“怪道绍绍着燥了。”把老夫人恍然大悟道,又瞧了一眼连燕茹。
“母亲,不是这般的。”连燕茹怎会不懂她的意思?
这老婆子分明是在说“原是这般,是你先惹别人的”。
连燕茹自然是要解释的:“钱妹妹也不曾挨几下,只不过她身子弱,有些经不住。”
“你晓得她身子弱,还下这样的手,绍绍能放你过生吗?”把老夫人责备的道。
“母亲,我也是为了这个家。”连燕茹委屈的道:“若是今朝钱妹妹有错不罚,我往后要如何服众?”
“是要罚不错。”把老夫人不赞同的瞧着她:“你可以换个罚法,叫她抄抄女则之类的,她身子弱,你又何必下这般重的手。
便是我不怪你,言欢回来了,也不会放你过生的。
她于我家是有恩的。”
“母亲说的是,儿媳当时也是太急了。”连燕茹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