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刻儿气过了,她终究还是心疼。
这孩子不争气又能如何呢?到底是自个身上掉下的肉,连燕茹在心中劝慰着自个儿。
“是把云妙……”把云姝有些心虚的瞧了连燕茹一眼,低下头小声道:“我只是玩了玩她的猫儿,她便发了疯一般冲上来打我。”
“你真的只是玩了玩那猫儿?”连燕茹一瞧她的神色便晓得她不曾说实话。
“是……是的。”把云姝又偷瞧了她一眼,还是硬着头皮道。
“那猫儿呢?”连燕茹皱着眉头问她。
“死……死了。”把云姝紧张的搓着手指头,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脚尖。
“如何死的?”连燕茹又问。
“我……我也不晓得。”把云姝把心一横,干脆道:“我只是上前去摸了摸,谁料那猫儿便死了,把云妙便赖在我头上,拉着我便打。”
连燕茹听得心中怒火中烧,又给自个倒了一杯茶,喝了个一干二净,这才压下心中的火气,重重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搁。
“砰!”
把云姝登时吓了一跳。
“把云姝!”连燕茹拔高了声音:“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便叫杏雨同香雪进来问,到时你可莫要怪我不在婢女跟前给你留脸面!”
“母亲……”把云姝又要哭。
“你说不说!”连燕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说。”把云姝哭了起来:“是……是我药死了她的猫儿……”
她说着也慌乱,便忍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老娘还不曾死呢!要你嚎甚的丧!”连燕茹气恼不已,怒骂了一句。
她本是大家闺秀出身,平日里说话都是心平气和慢言细语的。
便是着气了,不会如同乡野村妇一般大声叫嚷,那是不得规矩,上不得台面之人,才会这般。
如方才那般的大声粗鲁,她长到这般大还是头一回。
可见,她着实是被这个女儿气的不轻。
“把云妙去……去找祖母了……呜呜呜……”把云姝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实在是怕。
若是祖母也同父亲一般命人鞭挞她,她如何承受的住?
过年那回挨的打,已是刻骨铭心了,想到鞭子,便会觉得身上难受,更不能谈再来一回了。
“一只猫儿而已,说便说了,母亲命人去寻一个,赔给她便是了。”连燕茹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恢复了些平日的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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