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茹坐在那处发呆,一时间心乱如麻。
“夫人。”刘嬷嬷唤她。
“嗯。”连燕茹回过神来。
“夫人不去看看老爷吗?”刘嬷嬷问道。
“不去。”连燕茹想也不想便道。
刘嬷嬷往前走了一步:“夫人不是不晓得老爷这些日子时常宿在何处吧?”
“我自然晓得。”说到这处,她面上便有些郁郁。
“那夫人便要这般瞧着那小蹄子兴风作浪,霸占着老爷不放手?”刘嬷嬷瞧着她道。
“那我能如何?”连燕茹有些气闷:“这世上男子哪个不是如此?都欢喜年纪轻模样俏的,我人老珠黄了,他如今眼里哪有我?”
“夫人这话不对。”刘嬷嬷不赞同的瞧着她:“那苏姨娘除了年纪轻,还有甚的?
莫说夫人生的端庄貌美,便是生的奇丑无比,那也比她强。
夫人莫要忘了,你可是当朝宰相的孙女,怎可妄自菲薄?
再说,老爷又不是不欢喜夫人,只是有些闹僵了,他面上过不去,自然不来。”
连燕茹瞧着她道:“那你要我如何?”
“夫人,明日里老爷便走了,这一去说不上便是几个月,夫人真不去瞧瞧他吗?”刘嬷嬷关切的道。
“我不去,他不来瞧我,我为何要瞧他。”连燕茹赌气道。
“夫人。”刘嬷嬷劝道:“这夫妻哪有隔夜仇?这般下去也不是个事,总要有个人先低头。”
“我为何要先低头?”连燕茹仍旧有些不愿。
“夫人。”刘嬷嬷叹了口气:“夫人,你跟前三个姑娘都那般大了,其实奴婢不说你也晓得,难不成老爷要出远门,你便连送都不送吗?
这不是更落了人话柄,更叫那些个人躲在后头偷笑。
夫人呐,你仔细想想,脸面真比夫妻恩爱更重要吗?
再说,夫妻之间,要那许多脸面做甚的?”
连燕茹张了张嘴,不曾说话。
刘嬷嬷握住她的手:“夫人呐!你就听我一句劝吧!”
“你去将炉子备上,我来炖一盅莲藕栗子汤,老爷平日里最爱喝了。”连燕茹吩咐道。
“奴婢这便去。”刘嬷嬷笑着答应一声,欢喜的去了。
天傍黑。
连燕茹只带了刘嬷嬷一人,带着亲自炖的莲藕栗子汤,去了书院。
书院门口廊下,码着一些行礼,想来是把言欢明日里要带走的。
平步守在门口,不远处站着个碧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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