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真的没得法子了,这府里我能求的人只余下你了……你也晓得,我姨娘当初在府里,几乎将人都得罪了个干净。
如今祖母也不管我了,我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她说着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这些日子,你可曾暗中查探,到底是谁将那事栽在叶姨娘头上?”云娇问她。
“我瞧了,没得甚的头绪。”把云嫣摇了摇头:“我院子里头除了温儿同顺儿,其她婢女见我姨娘失了势,便都拿我不当个人,我使唤不动她们。
也不得机会去查到底是谁主谋的那件事。
不过,我夜头睡不着也仔细想过了,有两个人最可疑,我不敢确定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你是说走的近的……”云娇早已猜到是哪两个人。
至少表面瞧起来,她二人是极为亲密的。
“对,定然是她们当中一个。”把云嫣肯定的道。
云娇点了点头:“姊姊既然已有了查探的方向,顺藤摸瓜便是了。”
“妹妹,我今朝求你不是为这事。”把云嫣握紧了她的手。
“那姊姊想说甚的?”云娇不解。
“我听闻你二姨母同四姨母都住在西郊庄子上?”把云嫣问道。
“是。”云娇点头。
“可否求你大姨母,替我捎些东西去西郊庄上?
再请你二姨母或是死四姨母走一趟。
这天寒地冻的,我姨娘走时匆忙,不曾带几件御寒的衣裳,也不曾带银两,我怕她在那头日子难过。”把云嫣哀求道。
云娇思索片刻道:“三姊姊,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二姨母同四姨母与叶姨娘所在的并不是同一个庄子,先不说认不认得,去了,庄上人也不一定让她们探望。
再说,我大姨母那性子,是个天生胆小怕事的,她性子又软,便是我去求她,我瞧她也未必会应。”
“这……这该如何是好……”把云嫣一听此法行不通,眼泪便簌簌而落。
她实在是心疼叶姨娘,这大冷的天若是没有衣裳御寒,日子该有多难过?
“三姊姊,你先别着急。”云娇皱着眉头:“再想想旁的法子吧。”
“还能有甚的法子……”把云嫣掩面而泣:“能想的我都想了……可不得一条行得通的。”
云娇叹了口气,她心中有法子,却也不好直说出来,到时把云嫣若是遇上甚的事,将她倒出来便不好了。
这是她自幼养成的性子,凡事先求自保,再去帮人。
她平日里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但她却是个心软的,把云嫣这般也着实可怜。
两姊妹静坐了片刻,云娇开口道:“姊姊,今朝傍夜哥哥答应带我去看灯,你一道去吗?”
“我还看甚的灯……”把云嫣话说到一半,忽然眼睛一亮:“看灯,对,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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