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了。”和风有些气愤,对着连燕茹行了一礼:“夫人,老爷去了翩跹馆。”
“你说甚的。”连燕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可是你亲眼所见?”
“是。”和风不敢直视她,垂头道:“老爷去之时行得极慢,奴婢寻到那处,恰好见老爷进了院子。”
“钱芳馆。”连燕茹咬牙切齿,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这些年了,她一直做小伏低,装作一副柔弱的模样,却从来不曾真正消停过。
仗着她生出来个把云庭,便不将我放在眼中,如今连过年也敢叫老爷在她院子里宿了。”
“夫人,不如奴婢去寻寻老爷吧?”细雨自告奋勇的道。
“不可。”连燕茹摆了摆手:“他今朝本就恼了我,如今我再寻过去,他怕是要更加恼怒三分。”
“那便只能眼睁睁瞧着老爷宿在翩跹馆?”细雨不甘心的问。
连燕茹攥紧了手,猛地将桌上装着红纸的竹筛摔在地上,刚剪出来的窗花洒了一地。
钱芳馆,钱老夫人那个老虔婆才死不得多少日子,她是也该跟着去了?
便在这时,守在门口的婢女进来通报:“夫人,钱姨娘跟前的莳萝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连燕茹一愣,瞧了一眼和风同细雨。
两个婢女也是微微一愣。
细雨道:“夫人,钱姨娘这刻儿派人来,是甚的意思?”
连燕茹摇了摇头:“叫进来瞧瞧便晓得了。”
和风忙吩咐守院的小婢女:“去,叫她进来。”
说着忙将地上的一片凌乱收拾了。
莳萝进了屋子,恭恭敬敬的对连燕茹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大夫人。”
“这么晚了,你来有甚的事?”连燕茹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尊贵。
“回大夫人。”莳萝垂头道:“是钱姨娘吩咐奴婢来的,老爷吃多了酒,昏睡在园子中,叫院中的婢女瞧见了,便扶回了翩跹馆。
钱姨娘方才伺候着喝了些醒酒汤,又将身上擦洗了一遍。
这刻儿正等着大夫人去将人带回来呢。”
“哦?竟有此事?”连燕茹装作不知,手却死死的攥紧:“你先回去,我随后便到。”
“是。”莳萝又行了一礼,这才退去。
“啪——”
连燕茹重重的将那个竹筛摔在地上,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夫人!”
和风同细雨对视一眼,皆是胆战心惊。
大夫人平日里瞧着端庄和煦,可恼怒起来,也是可怖的。
连燕茹霍然站起身。
“不得好死的贱人,还敢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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