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茹,少在我跟前装模作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正幸灾乐祸呢,这些年,你不一直巴着我出事吗?”叶亭玉并不领情,反而怒气更盛。
“叶妹妹,你这说的是甚的话……”连燕茹脸色有些难看。
被叶亭玉一阵抢白,她面上不好表现出甚的来,心中却在暗骂,没脑子的蠢货,活该被人构陷!
其实,她对今朝这事心中是有数的。
她晓得十有八九是梅自香所为,只是不晓得这油脂到底是如何来的。
她心中也有自个儿的盘算。
她没得儿子,把云庭大了,且自幼便憎恶她,她往后年岁大了指望不上他。
只能靠着老八把云闱。
可把云闱是梅自香的儿子,将来她老了,莫非还要从梅自香下巴颏儿底下出气?
她怎可能低这个头?
她自然要想方设法的对付梅自香,只要她不在了,老八自然会落到她这个嫡母名下。
是以她方才是真心想帮叶亭玉说话,若是能找出这事是梅自香所为的证据,何愁不能赶走她?
便是不赶走,这等的品行自然也不能再继续带着老八的,将孩子带歪了可不好。
到时孩子到她手里了,还怕梅自香不为她所用?
想到这处,她瞧着叶亭玉似笑非笑,这个蠢货还真是狗咬吕洞宾。
叶亭玉却不理她,反倒定定的瞧着把言欢:“把言欢,你将此事按在我身上,言辞灼灼犹如亲眼所见,你有何证据说此事是我所为?”
“这还需要证据?你离这位置最近,一抬手便能将油脂洒在地上,除了你,这满厅旁的谁还能做到?”把言欢不晓得这内宅中的弯弯绕,只是对着叶亭玉怒目而视。
叶亭玉恼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往前行了几步朝着堂上跪倒:“老夫人,你可要给我讨回公道,老爷他冤枉我,您老人家瞧着我像是做这般事的人吗?”
把老夫人摆了摆手,瞧着有些疲惫:“今朝的事,我也分不清你们哪个好哪个歹,我年纪大了,也问不了你们的事,这件事言欢自个处置吧,不用问我。
我倦了,便先回去了。”
她心中也认为此事跟叶亭玉脱不开关系,除了她,还能有谁?
上回,听闻叶亭玉同苏袅袅起了争执,她便一直心中不悦,觉着叶亭玉是个不懂事的。
她心中认为,便是苏袅袅有错在先,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也要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甚的事可以等孩子出来了再说。
可偏偏叶亭玉非得争个输赢,今朝这事,想来是筹谋已久,她一想到好好的孙子没了,便气的有些头晕,也不想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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