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红是两边都不好得罪,站在当场,正有左右些为难。
便听把云妡道:“初红,我也晓得这般是有些不公,不过九妹妹年岁尚幼,我们做姊姊的该让着她些,你说可是这般道理?”
“是。”尤初红点头。
把云姝冷哼了一声,哪有多小了,不就小了两三岁吗!
“不过初红。”把云妡说着转身握住尤初红的手,满面亲热:“你到底是世家出身,处事与我们不同,不如你来说说,也好教教我与妹妹们,若是在你家遇上这般事,该如何处置?”
这番话才是她想说的。
她脑子转的极快,把云姝想说她处事不公,她便干脆将烫手山芋丢给了尤初红,不是侯府的姑娘吗?倒要看看你肚子里头可真有些货色?
尤初红想抽回自个儿的手,又觉得有些不好,只能强忍着。
她心头有些为难了。
按说,这花该是那个庶姑娘的,别说是拿来固根的,便是野花,也是谁先挖便归谁,按先来后到,这是三岁小儿都晓得的规矩。
可她若是这般说,岂不是与把云妡一般处事不公?
但若是说将那花给了把云姝,似乎又找不出个正当的理由来。
正在为难之际,她瞥见地上因着挖花落下的几片叶子与零星的花瓣,忽然心中一动。
“若是在我家,这等有碍于姊妹情义的野花,自然是毁掉最好。”
她缓缓开口道。
左右,把云姝不是真欢喜这花,不过是要个脸面而已。
而那个庶女,瞧着对那花倒是真欢喜,不过,一介庶女而已,她欢喜甚的并不要紧。
把云妡听着有些懊恼,她怎的不曾想到这般做?看来她与世家教出来的姑娘相较,还是有些微差别的。
往后,怕是要跟这个尤初红多学着些。
“这倒是个好法子。”把云姝眼睛亮了:“初红姊姊,你这个法子果然公正多了。
把云娇,还不快些将花放下,给我捣毁。”
她心中得意洋洋,确实是真喜欢这个法子,她对这花也是喜欢的,但绝对没有云娇那么喜欢。
既然轮不到她,那便毁了吧。
她从前便是这般暗地里毁过嫡亲的姊姊妹妹不少好东西,她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得到!
云娇不忍这花便这般毁了,只得忍了一步,轻声道:“四姊姊,你也别毁了这花了,娇儿还将它栽回原处,你看可好?”
为了让这棵松雪免于一死,她只能先行缓兵之计了,等些日子四姊姊忘了这事,她再来挖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