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把家姑娘虽多,却是姹紫嫣红各不相同,但也有相同之处,那便是无论何等模样,皆是一般美貌。
眼前的这个九姑娘,瞧着虽还有些年幼,但一看便知是个天生丽质的,顶多再过个两三年,定然不比那如花似玉的二姑娘把云妡差。
颇为难得的是,大概是因着她是庶女,瞧起来不像把云妡那般心高气傲,而是极为沉静内敛,这在这般年岁的小姑娘身上是极为难得的。
盛鹤卿觉得她小大人一般的神情极有意思,不由多看了两眼。
把云姝见他瞧得起劲,心中暗恨,面上却还装作柔顺的模样,小声道:“是。”
“四姊姊,盛少爷,钱姨娘还在院中等着我,我便先去了,你们慢聊。”
说着,便行了一礼。
盛鹤卿摆了摆手:“去吧。”
云娇松了口气,可算是脱身了,这个未来的二姊夫,也不是半点作用不得。
转过一个弯,转身瞧了瞧身后无人,她这才放慢脚步,关切的瞧着蒹葭:“你的脸没事吧?”
“没事。”蒹葭摇了摇头:“四姑娘一个女儿家,出手能有多重。”
“下回遇上她,你别强出头了。”云娇叹了口气。
“可我总不能瞧这姑娘被她欺负。”蒹葭愤愤的道。
“不碍事的,再怎样我也是她的妹妹,她不敢拿我如何的。
我们先回去吧,还说今朝出去给木槿去买头面的,对了,母亲答应让我出去了吗?”
蒹葭去主院回来恰好遇上蒋氏扯着陈画竹去了,便将这事给忘了。
“忘记告诉姑娘了,大夫人应了,还说姑娘是个有情有义的。”蒹葭忙道。
云娇笑了笑,有些话,听听便好。
一方院中。
把云妡正专心致志的绘着一副山水图。
盛鹤卿爱画,尤为偏爱山水图,她便常在这上头下功夫。
母亲虽不曾与她直说过,她也晓得母亲的意思,是想将她嫁与盛鹤卿的。
盛鹤卿是徽先伯嫡子。
徽先伯府虽比不得国公府、侯爵府,但无论如何也是在帝京经营多年,是有根基的。
把言欢只是个读书人,在朝中算是个清流人家,且他在朝为官不过十多载,瞧着花团锦簇的,实际上根扎得并不牢。
好在他攀上了宰相家的孙女,把云妡若是嫁给盛鹤卿,虽是高攀,勉强倒也配得上。
且盛鹤卿生的高大俊朗,气度不凡,把云妡早已芳心暗许,自然是投其所好。
“姑娘。”谷雨急急的走了进来,按规矩行了礼,满面皆是焦急,却又不敢不守规矩。
二姑娘同大夫人一般,这也是讲究规矩,若是不守规矩,免不了一顿责罚。
“什的事?”把云妡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笔,这才抬头看向谷雨。
“盛少爷来了。”谷雨有些焦急的道:“姑娘快去瞧瞧吧!”
把云妡面有喜色:“可是在父亲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