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左右瞧了瞧,不曾见把云庭身影,便问道:“秦小五,我哥哥呢?”
“你去帮着搬东西。”秦南风吩咐了万年青。
万年青应声去了。
他这才跳下马车走到云娇跟前:“你哥哥天蒙蒙亮便起身走了。”
“为何?”云娇疑惑。
“怕你娘伤心。”秦南风解释道。
云娇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哥哥定然是怕姨娘哭,才悄悄动身的。
“别难过,年下他不就回去与你们团圆了吗!”秦南风宽慰道。
“嗯。”云娇又点头:“你帮我照应着些,我去瞧瞧姨娘那处可曾收拾妥当。”
“你去吧。”秦南风欣然应下。
待到一应行李打点妥当,已是晌午时分。
钱家大门口。
云娇与李嬷嬷已坐在了前头的马车之内,赶车的是万年青。
后头马车赶车的是谷莠子,里头坐着蒹葭与木槿。
黄菊则应大姨母之言,留了下来,诸般事宜,云娇皆已叮嘱过了。
秦南风则骑着马等在一侧。
钱芳馆与一众姊姊依依惜别,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被曲嬷嬷扶上了马车。
她哭的眼睛都哭肿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与众姊姊相见。
她如今是妾,轻易自是不得出门。
而姊姊们,从前还时常来瞧她,后来至把家大门前,便会被看门的门童给打发了,连她的面都见不上,次数多了,姊姊们便都不登门了。
是以虽同在帝京,钱芳馆想见姊姊们一面,也是极为不易的。
云娇扶着她坐下,安慰道:“娘,你别难过了,娇儿陪着你。”
钱姨娘掀起轿帘,瞧着外头的姊姊们,又忍不住落泪。
“走了!”
秦南风招呼一声,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姨娘别哭了,你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再哭的伤了身子,可怎生是好?苦的是你自己。”曲嬷嬷心疼的拍着钱姨娘的背。
钱姨娘只是垂目啜泣,也不言语。
“姑娘别难过。”李嬷嬷是瞧着钱芳馆长大的,也瞧不过眼:“你这般哭,老夫人在天有灵,也会不安的。”
钱芳馆这才拭去泪珠,强颜道:“嬷嬷说得对。”
云娇才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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