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茹也不勉强,拉着云娇往回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蒹葭,你们便在这处等着。”
说罢,拉着云娇往出走了好几丈远,这才站住脚。
回头望望蒹葭她们还站在原地,决计听不到她们谈话,此地离栖霞院也远了些,她也不是那么惧怕了。
这才小声开口道:“云娇,我要来跟你宿也无旁的事,便是想问你,表姐那事……你心中有何打算?”
“我也正想着晚间与姐姐说此事,”云娇拉过她的手:“姐姐,此事可大可小,全在你我一念之间。”
“我想了许久,总觉得女子不该如此,我们要不要……”吉雅茹有些迟疑。
“若是姐姐守着沈长东那般夫君,你待如何?”云娇柔和的问了一句。
“这……”吉雅茹咬了咬唇:“你的意思是?”
“沈长东作恶多端,”云娇又道:“不说旁的,便是他踩断了婆奶奶的腿,便不可饶恕,表姐能留着他,已是宽宏大量。”
“什么?”吉雅茹大吃一惊:“你说婆奶奶的腿是他踩断的?”
“是,”云娇当下将沈长东所作所为一一告知,末了又道:“他还曾使计进我房中,企图调戏我,幸好蒹葭来的及时,才叫我逃脱。
这般禽兽,死不足惜,他如今已然废了,也是罪有应得,倒比死了更叫人痛快。
表姐只是与那男子私下说了些话,又不曾与人苟且,何错之有?”
“他也曾调戏你?”吉雅茹咬牙:“这个畜生,你可知为何我前年来过之后,便不曾再来了?”
“为何?”云娇口中问着,心中已然猜了个七七八八。
吉雅茹细细道出其间内情。
原是前年秋日,二舅舅去帝京收账,她跟着来探望外祖母。
莱州与帝京相隔甚远,她又不常来,外祖母自然留她小住几日。
沈长东整日在外头眠花宿柳,夜不归宿,便是回来也是宿在小妾处。
钱香兰是夜夜独守空房。
吉雅茹来了之后,钱香兰见她独自一人,便叫了她去房中同住。
前三五日倒也安宁。
到得那日清晨,她尚未睡醒,床后窗户有些响动,加之天已大亮,她便醒了过来。
耳中听得钱香兰与婢女在院中,像是在洗漱。
她正欲起身,便见沈长东从床后转了出来站在床边,她自然是吓得不轻,哆哆嗦嗦话都不会说了。
沈长东见她醒了,目露异光,竟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她死死拽住被角,惊慌道:“姊夫,你若是再不撒手我要叫人了!表姐便在院中。”
沈长东踌躇片刻,最终还是松开手从后窗跳了出去。
吉雅茹吓得魂飞魄散,又羞于同人说出此事,便只说要回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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