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以次子替那乡绅之子,也同长子一起迁去了莱州城,想着这下家中两兄弟团聚,互相之间好歹也有个照应。
这法子可谓一举两得。
那乡绅是个知恩图报的,后来便带着云娇的外祖父做起了生意,钱家便是由此起家,经年累积,家中这才逐渐富裕开来。
后来,云娇大舅舅生了一场重病,撒手人寰,他膝下单薄,仅余二女,及一抱养的儿子。
外祖父因痛失长子,一夜白了头,生了重病卧床不起。
二舅舅这才将二老接至莱州养老,也便顺理成章的接过了外祖父手中的生意。
“我要去将世林抱回来……”钱老夫人急切的掀开棉被,抬腿便要起身,忽的惨呼一声,跌倒在床。
“婆奶奶!”云娇惊呼一声,忙去查看。
李嬷嬷也忙至跟前。
“疼煞我了……”钱老夫人脸色煞白,冷汗涟涟。
云娇瞧着外祖母右小腿绑着布条,却还是能看出诡异的扭曲弧度,她想给她揉揉,又怕触碰之下她更痛,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心疼的抓心挠肝的。
忽的想起什么来,反手一把抓住李嬷嬷的袖口,红着眼睛问她:“你快告诉我,外祖母这腿到底是如何受伤的!”
她自来第一日,便查探询问此事,可李嬷嬷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被她逼的没法子了,便说是外祖母下床如厕,自个儿摔的。
若真是这般,为何早不说?且就算李嬷嬷所言属实,也是该摔到臀部,又怎会摔到小腿?这番说辞,云娇自是不信。
她晓得李嬷嬷不会害外祖母,但也清楚此事定然是另有隐情。
李嬷嬷垂头躲过她焦灼的目光:“姑娘,之前不是……”
“之前你所说并非实情,”云娇心中焦灼,不顾礼数出言打断:“李嬷嬷,你到底为何不肯与我说实话?”
“姑娘你……”李嬷嬷欲言又止,最终颓然:“还是别问了吧!”
“李嬷嬷,”云娇松开她的袖口,正色将她望着:“自我在外祖母跟前,你便来了,你与我外祖母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便是叫一声外祖母你也担得起,今日莫非是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说?”
说着便撩裙欲跪。
“姑娘这是做什么,真是要折煞我了!”李嬷嬷慌忙拦住她,满是无奈:“姑娘要听,我说与你便是了,可姑娘定要答应我听完了切莫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