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月定睛一看,小徒弟身上脏得像是在泥地里滚了一圈,白嫩嫩的小脸蛋也全是污泥,冷不丁看着,有点吓人。
三省提溜着生儿径直朝后院这走来,后门是铁栅栏门,上了锁的,还布了结界,王舒月见状,忙起身过去把门打开,放这两人进来。
“什么情况这是?”王舒月收起了手电扇,单手拿着杨梅汤碗干了一口,上下瞧着被仍在地上的小徒弟啧啧咂舌。
三省把人放下就要走,到了门边又扭头冷冷提醒了声:“师叔看好你的弟子,别叫他像是个没人管的野小子,功也不练,字也不学,闲的去祸害了人家农人的良田!”
王舒月正想应他这不是有你这师公看着的嘛,未曾想,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人说完提剑就走。
眼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小道上,院中师徒俩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自打那日她醉酒醒来,这三省就不知道犯了什么别扭,一向温和的娇人儿那脾气跟吃了火炮一样,动不动就能嗤她一脸火气。
王舒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招他了还是惹他了,无辜又茫然。
这时,玉麒麟飘出来,幽幽笑问:“你装傻呢还是真傻呢,对人干了那事还装失忆不记得,人家不恼你才怪,大猪蹄子!”
王舒月怒目:“你才大猪蹄子!”
不过,想起前几日少年试探的来问她是不是想起来了,她嘴硬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老牛吃嫩草,便摇头说不记得。
心里发虚,没敢再同玉麒麟较真下去。
低头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泥的泥娃,王舒月倒也没生气,反正洗干净就是一个除尘决的事。
毕竟,散养的徒弟,脏成了这样,她这个师父也有责任。
想到这,脑海里又回响起少年走时说的话,王舒月还是皱眉问:“你祸害农人的田了?”
泥娃娃小心翼翼的瞄她一眼,见她并没有勃然大怒的架势,稍稍安下心来,小脑袋点了点。
嗨呀她这暴脾气!王舒月登时把这泥娃娃拎起来,“你还真去祸害人农田了?为师没告诉过你田就是农人的命根子,你怎么还去祸害,还搞这么一身的泥水?”
“你小子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给为师交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见师父满脸凶相,生儿并不觉得怕,反倒是师公那不言不语的一瞧,把他吓够呛。
“师父,我没有故意祸害农人的田,是大壮他们几个硬是要同我比试,打不赢我还耍赖,本来我们是在田埂边上玩的,他们气我赢了,就故意在后面绊我摔了个大跟头,我没控制住,直接栽田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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