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刚被解下来,能开口的齐宣之就大声呼喊,他高亢的叫声几乎要刺穿耳膜,然而周围之人却任由他哭嚎,最多看他要跑时,才出手按住他的身体。
越长溪捂住自己耳朵,突然就想起那句经典台词: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虽然没说出这句话,但是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申帝顿时意识到门外之人和她根本就是一伙的,他沉着脸训斥,“越长溪,你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公主:出现了出现了,造反必备台词。真不懂为啥每个人都要说这句话,难道是担心我没读过律法,不知道这事?
她蹲下身,视线和对方保持平齐,“齐宣之,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和我说?”
你将一个女孩最好的三年埋在深宫中,眼睁睁看她在苦海里沉浮,多少次都要被海浪拍在深渊之下,你真的一丝歉意都没有?
申帝好似明白了什么,他摆出惯用的深情姿态,“一、一夜夫妻百日恩,染儿,朕从前那么疼你……”
男人还在不停说着虚假情话,往日眼底高傲神色也变为恐惧和讨好,原来在生死大事之前,所有不可逾越的权利高山都会被轻而易举倾覆,公主眼里的不甘和执拗渐渐散去,慢慢变成一个无法描述的表情。
越长溪:你可真是我的快乐源泉,没读过书就少说话好不好,那叫一日夫妻!
再起身时,她又恢复了往日的轻世傲物、慵懒散怠,公主抬起刀,指尖划过锋利刀锋。她轻笑,“就算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可是你我之间,又何来一夜呢?”在申帝骤然睁大的双眼中,越长溪垂下眼眸,“动手吧。”
宫人拿出备好的毒酒灌进申帝嘴里,尽管他拼命挣扎,透明液体还是瞬间涌入他的咽喉,齐宣之目眦欲裂、破口大骂,“越长溪你个贱.人,朕早就该杀了你,你该死!”
鸩酒见血封喉,申帝很快就没了声息,唯独眼睛还保持着死不瞑目的状态。越长溪怔怔地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过去肮脏又不堪的三年。许久后,她倾身盖住他的眼睛,“谁说你没杀掉我?大婚当天,我也许就已经死了。”
公主接过宫人从申帝身上搜出来的哨子,用力吹了一下,她淡淡地说道,“你们都退下,这里有本宫就行。”
宫女试探地询问,“那尸体……”
“留着吧,”越长溪瞥了眼齐宣之,“没准还有用。”
虽然不知道尸体能有什么用,但是她们公主无所不能,没准能炼个僵尸呢!小宫女们看向主子的眼神又敬佩不少,万分恭顺地离开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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