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就在前面,很近。而她手里的东西大多是吃食,不能经别人手,半枝犹豫一瞬,很快同意,“奴婢在这等您。”
“不许偷吃!”
“您说什么呢!”
前往东厂的路上,天空飘起小雪,越长溪用手挡着眼前的雪花,默默叹气。心道,她真是自己找罪受,这哪是一沓心愿,这分明是一沓借条!还是她主动写的。而且,如果锦衣卫想娶媳妇,她去哪里找?她只认识宫妃,就算锦衣卫同意,申帝也不同意啊,这可怎么办?
正想着,东厂大门出现在眼前,门没关,她刚要进去,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师父,您马上就能回来了!”庆吉高兴喊道。
越长溪脚步一顿,默默停下。虽然知道卫良不会一直留在永和宫,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走。而且,员工正在讨论跳槽,如果现任老板突然出现,会不会很尴尬?
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越长溪站在门口,留也不是,走又不想走,毕竟愿望还在卫良手里呢!犹豫间,听到了更劲爆的消息。
庆吉:“申帝不喜焦和,这几日批奏疏,都是我去的。而且,我找到了焦和的把柄,如果加以利用,申帝极有可能重罚焦和,您就能回来,重新担任司礼监掌印。”
“多大把握?”
庆吉:“至少七成,您说过的,如果一件事有七成可能性,一定要做。”
七成?似乎有点道理,股市投资是不是也有类似的说法?越长溪正想着,卫良冷淡的声音传来,“我暂时不会回来。申帝那边有你,已经足够。”
“为什么啊?”庆吉的声音有些着急。
卫良:“我暂时有重要的事,先不回去。”
“什么事这么重要?”
这一次,卫良没有回答。
门后,越长溪已经彻底忘记自己在偷听,也跟着好奇起来。
卫良有什么重要的事?鲜花饼已经做出来了,他最近又开发新菜式了?
隔了许久,久到越长溪思考两人是不是走了,庆吉的声音才再次传来,他似乎冷静下来,“师父,这泼天权利和富贵,您真的都不要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咱们什么都没有,只有烂命一条,若是权势都没有,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卫良的语气愈发冷淡,“权势只是手段,不是目标,你的话错了。”
“那您的目标是什么?”
卫良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