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之前卫良是掌印、焦和却只是秉笔,是有原因的。
乾清宫书房,申帝拿着奏疏,怒火中烧,“你写的是什么!这是朕的意思么!”
焦和忙不迭跪下,“陛下息怒。”
申帝看着惊恐又茫然的新掌印,怒火愈盛,却也无可奈何。
卫良心思通透,他无需多言,卫良自然能懂他的意思。焦和则完全不行。
例如今天,灵州知州上书,属地内有一伙叛军,已经颇具实力,不知如何处理。
申帝冷哼,“他们如此放肆,是知道大申无人?”
他的意思是派兵镇压,焦和却理解为放任不管,在奏疏上写个‘朕已阅’,简直愚蠢至极。
类似的事,还发生过好几次,申帝疲惫地揉揉眉心,“滚出去,叫庆吉来。”好歹是卫良的徒弟,应该不会差太多。
焦和走后,申帝重重靠在椅子上,五指无意识敲动扶手,眼睛微眯,思索着什么。
……
越长溪对申帝的想法一无所知,她正梳洗打扮,准备出宫玩。
正月十五有庙会,据说特别热闹,所有人都会去。她前几年在白云寺,那地方荒山野岭,老鼠都饿得搬家,更别提庙会。
这可是古代庙会欸,好吃的肯定特别多,必须去!越长溪好奇极了,求了申帝好几天,对方终于同意,让她今天出宫,但只有两个时辰,还要带侍卫。
她装作不情不愿同意,回宫后立马欢呼。侍卫=锦衣卫=卫良负责=她可以好好玩了。
理想很丰满,无奈现实太惨淡。半个时辰后,越长溪坐在小摊前,对着一碗元宵,陷入沉思。
她严肃询问,“可以退钱么?”难吃!无良商家坑我血汗钱!
半枝坐在对面,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点。她似笑非笑,眼睛大大写着‘活该’二字。
她指着周围的人,“您看看他们,您好意思退钱么?”
越长溪环顾四周,原本理直气壮的神情逐渐萎靡。
她不喜欢的元宵,周围每个人都吃得很香,大口大口吞咽着,还有小孩吵嚷着再来一碗,显然很满意的样子。
半枝教训她,“让您去酒楼,您偏不去,说什么路边摊是最好吃的,现在知道错了吧。把元宵吃完,不许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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