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荏近日的确有些伤春悲秋,如今肚子已四月有余,她的身材也有些臃肿,样貌也不复从前美艳,她只怕傅宏浚会趁着这段时间与别的女子苟合,是以她日日不安。
如今得了傅宏浚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后,她才破涕为笑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说那些不得不死的誓言,你且等着看便是。”傅宏浚道。
得了傅宏浚的承诺后,沈宜荏的一颗心才平静了下来,只是没过了多久,她便又想起了下月里她便要过门,可如今的肚子已是遮掩不住。
她生怕自己会被府里府外的人瞧不起,便一脸担忧地傅宏浚说道:“过门那日,肚子……”说完,她便低下头摩挲了一番自己已显怀的肚子。
而傅宏浚却将沈宜荏一把抱起,轻柔地放于床榻上后,才说道:“我们两情相悦,无一人受了胁迫相逼,你也是我的正妻,这孩子也是我的嫡子,外人为何要对你指指点点?”
这话确实没错,可这世道对女子颇严,对婚前苟合一事容忍度也十分低,沈宜荏便继续说道:“我怕风言风语,也怕别人说我婚前失贞,更怕别人说我配不上你。”
这话出自肺腑,沈宜荏不禁眼圈一红。
傅宏浚自然明白她的心结,她没有娘家人,也没有世人看重的嫁妆,自然心中忧愁颇多。
“我已让人备好了八十八抬嫁妆,你沈宜荏自会堂堂正正嫁给我,又何惧外人几句酸话?”傅宏浚只得柔声抚慰道。
沈宜荏却仍是有些担忧,眉目微蹙,平白让她添了几分病美人的风姿。
为了不让沈宜荏继续忧愁下去,傅宏浚便笑着转移话题道:“太医说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个女孩。”
沈宜荏一愣,随后才似忧似喜地说道:“女孩儿好,只是女孩儿活在这世上太艰难了些。”
“有我和你守着她,如何会艰难?”傅宏浚笑着反问道。
沈宜荏瞧见傅宏浚眼底的青色,这才有些不忍,她自怀孕以来,心情总是起伏不定,而傅宏浚不仅要去御前司上值,每日还要好生哄一番自己,他定也累极了吧。
“快睡吧,太医说了,你一日最好睡足六个时辰。”傅宏浚便对沈宜荏说道。
沈宜荏点头,便也上前拉住了傅宏浚的衣带,只温柔缱绻地说道:“我替你宽衣。”
只是沈宜荏的手刚触上傅宏浚的腰部,他便浑身一僵,整个人如同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全身上下的血气都往下半身涌去。
他已旷了四月有余,且沈宜荏如今身材比之前头愈加丰腴诱人,每夜他躺在沈宜荏身旁,都是对自己意志力的一种考验。
傅宏浚便极不自然地将沈宜荏的手从自己衣带上拿了下来,眼神飘忽不定地说道:“我自己来吧。”
沈宜荏却以为傅宏浚恼了自己,她便扬起一双氤氲着泪雾的双眼望着傅宏浚道:“郎君是恼了我吗?”
傅宏浚见状则立刻缴械投降道:“怎得又哭了?”他便万分难堪地继续说道:“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