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见俊美如玉的世子爷待自己如此温和有礼,那颗少女怀春的心便又扑通乱跳了起来,她只扭捏着立在原地娇羞不已。
沈宜荏见状,心下的酸涩便又放大了几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突然瞧见世子表哥待这小丫鬟如此温和有礼,她便觉得自己心下似有千万根针在扎一般。
这一点也不像她。
沈宜荏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她已不知不觉跟着傅宏浚的脚步进了丘老太太的正屋里。
此刻的丘老太太正愁容满面地坐在高位上,眉眼里满是寒意,虽见了傅宏浚后欣喜万分,可瞧见傅宏浚身后的沈宜荏后,那眉眼便又冷峻了起来。
“浚儿,你妹妹可有回来?”丘老太太便无视了朝她行礼的沈宜荏,只上前拉住傅宏浚问道。
傅宏浚见一旁的沈宜荏十分尴尬,便立刻为她解围道:“祖母,表妹与我有事要向你禀告。”
傅宏浚的话里已带上了沈宜荏,丘老太太便也不能不给自己的金孙这个面子,只听她略抬了抬眉,只道:“既如此,你便起来吧。”
沈宜荏这才施施然地起了身,可她却不敢直视丘老太太的威颜,她只僵着身子立在原地,连发丝都不敢动一下。
傅宏浚则立刻搀扶着丘老太太落座,面对丘老太太担忧焦急的目光,他思索了片刻后,方才正色说道:“祖母,二妹妹还未回来呢。”
丘老太太闻言便立刻攥紧了傅宏浚的手臂,只急慌慌地说道:“如今天色都快暗了,芷娇怎得还不回来,你快使了人去尚书府接她回来才是。”
傅宏浚却立刻沉默了下来,他只得迎头对上丘氏审视的目光,道:“祖母,芷娇她…出了些意外。”
丘氏乍一听此话,便觉得自己的脑袋似被千斤重的重物砸了一般,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方才说道:“芷娇她怎么了?”
傅宏浚古井无波的眼底似是溢出了哀伤,只听他沉声说道:“芷娇她在尚书府里遇了歹人,不幸殒命,太太和父亲已去尚书府上料理二妹妹的后事。”
说罢,丘老太太整张脸便僵硬的冰,只见她立刻立起了身子,颤抖着身子便软软地瘫倒了下去。
傅宏浚立刻眼疾手快地将丘老太太给扶了起来,而此刻的丘老太太已眼一歪,昏死了过去。
身旁的心腹们立刻乱作一团,给丘老太太掐人中的掐人中,丧着脸哭嚎的哭嚎,出门去寻大夫的也立刻动身,只是丘老太太此刻面如土色,鼻间只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傅宏浚也是立刻慌不择路地起身,将丘老太太抱上榻以后,便要进宫去寻了太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