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端见她如此慌张,嘴角便不由得上扬道:“你在害怕什么?你怕我杀了你吗?”说着,苏端便嗅了嗅沈宜荏脖颈间的幽香,这才将手上的匕首横于她脖颈上。
“我在问你一遍,你有没有瞧见?”苏端冷声道,那眸子里的杀意将沈宜荏吓得险些落了泪来。
沈宜荏眸中氤氲起了泪雾,她只得软声求饶道:“我瞧见了。”
苏端这才低声笑了起来,随即便把沈宜荏脖颈下的匕首给扔在了地上,他只阴恻恻地说道:“杀了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你这身皮肉,会令多少男人神魂颠倒?我留着你,可有大用呢。”
沈宜荏被他这番打量猎物的眼神弄得惶恐不已,却见苏端的大手立马缚在了沈宜荏的腰上,轻轻捏了一把以后,便似要游移往上的样子。
不知怎得,沈宜荏心上便涌起了一股恶寒,苏端的触碰让她觉得自己像青楼里待价而沽的粉头一般低贱廉价,他那漆黑色的眸子里满是鄙夷与不屑,那双手却又黏附在自己身上不放。
眼前的这个男人,既鄙夷自己又想侮辱自己,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件低贱的物品罢了,此刻,沈宜荏却鬼使神差地忆起了傅宏浚,不知怎得,她竟心下一酸。
见沈宜荏的表情十分不愿,苏端便立刻收拢了大手,只掐住了她的脖颈,又道:“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便是突然死在了这假山旁,又有谁会在意?”
沈宜荏被掐住了脖颈,且那苏端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窒息之余,便只得哽咽道:“疯…子。”
谁知这两个字一出口,苏端的力道却又瞬间扩大了几分,他只癫狂地欣赏沈宜荏这幅濒死的样子,笑道:“我的确从出生以来就一直是个疯子,本想着把你这身好皮肉送给二皇子做个禁脔,可如今想来,你这般的雪脂凝肤,用来做人皮灯笼应当也好极了吧。”
沈宜荏正觉得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一点一点地剥夺,她呼吸不过来,大脑也似肿胀一般充起血来,苏端的力气极大,她挣扎不得,正万念俱灰之际,却见眼前的苏端却顷刻间被什么东西给踢了出去。
重获呼吸以后,沈宜荏只觉自己的喉咙似火烧一般,眼泪不可自抑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她瘫软的身体便要立刻倒下来,预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未突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脯。
沈宜荏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眸,却见傅宏浚正担忧至极地望着自己,那黑曜石般的双眸里满是愤怒。
他替沈宜荏顺了顺气后,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将她护了个严严实实,片刻后,傅宏浚便起身将那苏端按倒在地,狠狠地朝他脸上打了一拳后,他方才说道:“你怎么敢如此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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