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浚闻言,便朝着黄氏恭敬作揖后离去。
待傅宏浚走远后,白山康才目露忧光地说道:“表弟怎得都不带个小厮一同过去?若是遇上那歹人可怎么好?”
“你这蠢材,那歹人不过是要谋财罢了,若是对镇国公世子出手,朝廷可会放过他?况且你忘了你那表哥的一身武艺可是陛下亲口夸赞过的,普天之下,谁能伤的了他?”黄氏望了望自己平庸至极的儿子,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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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荏被傅宏浚赶走后,却也没有往正厅里走去,因记挂着小厨房里的雅儿,她鬼使神差间便走到了那偏僻无人的曲径小道上。
这儿树密影厚,倒是个避暑的好去处,沈宜荏不过走了几步路,便觉得心口略有些不适,因怕犯了“心声”之症,她便停下脚步,只站在那曲径小道中央出神。
世子表哥与安平侯夫人当真能查出些蛛丝马迹出来吗?
思及此,沈宜荏便摇了摇头,只叹道:侯夫人寻的都是些健壮小厮,却不知那大厨房里的雅儿才是知情人。
可自己究竟只是个宾客罢了,也不好在别人家中多管闲事,她该如何将雅儿一事透给安平侯夫人呢?
若是世子表哥愿意听一听自己的话便好了,自己也不必如此烦恼忧愁。
沈宜荏忽而又想到姑母要让自己对世子表哥献殷勤一事,那样冰山一般的冷硬之人,她便是多瞧两眼,都要被冻得全身发寒,又如何能嫁与世子表哥为妻呢?
思及此,沈宜荏娇俏的双靥上便泛上了两抹嫣红,她只羞赧道:沈宜荏啊沈宜荏,你如今是疯魔了不成?竟能说出如此不知羞的话来?
沈宜荏正在愣神之际,却没发现一道宽阔又挺拔的身影正悄然立在她身后。
傅宏浚望着眼前清丽又熟悉的背影,心里又是不解,又是恼怒,这表妹怎得如此心大?竟敢独自一人走来这偏僻之地?若是遇上了那穷凶极恶之徒,她要如此自处?
“表妹。”傅宏浚这声压抑着怒火的呼唤自沈宜荏身后传来,险些将愣神的她吓了个花容失色。
只见沈宜荏蓦然回头,却见世子表哥正用阴寒冷峻的幽怨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眼神,当真是让沈宜荏心悸不已。
怎得说曹操,曹操便到了?她果然不该青天白日的胡思乱想,若是让世子表哥知晓自己将他视作万年冰山,他那张黑沉的脸上只怕更会阴云密布。
“世子…表哥。”沈宜荏便瑟缩起了身子,只惊恐万分地偷瞥了一眼傅宏浚的脸色,而后便低眉敛目,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