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那边是个啥情况,暂时还不知道。毕竟三郎回家以后,他自个儿也挺忙活的,要交代家里长辈的话,要给其他亲戚拜年,要去村学送信等等。所以他直接把石二苟的家信交给了村学的先生,由先生帮忙递给石二苟家里。
但江家这边……
虎头啊,望眼欲穿了那么久,惦记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倒是最不惦记的回来了。
回来干嘛啊?!
哦,给他和他的同窗们添堵来的。
“三叔,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家都给先生送了多少礼物了?那怎么着他都得高看咱们家一眼吧?你跟他商量商量,就让他抬抬手,别把年岁卡得那么死,干嘛非要六岁才能上学?两岁就可以去上学了。”
“滚犊子!”三郎把江母的气势拿捏得特别到位,那表情那语气,活脱脱就是江母,“边儿玩去!等虎脑年岁到了,他自然会去上学的。”
你说哪怕虎脑今年五岁了,开个后门啥的,也没太大的问题,毕竟村学嘛,大家都那么熟悉了,通融一下怎么了?
但虎脑啊,他是去年正月初一生的,要一直到过完年,才刚满两周岁。
哪怕他从小好吃好喝的,长得白白胖胖,看着特别壮实。但不靠谱如三郎,都不可能让他去学堂的。
去干嘛?
虎脑还包着尿片呢!
绝望的虎头吭哧吭哧的整理了一个小包袱,大过年的离家出走了。
他当然没走远,这大冷天的,往哪儿跑?
呃,他往大房跑了,去找了扁担,白天一起上学,晚上一个被窝里睡觉。
薛氏当然知道了,她完全没在意。
虎脑如今还跟他们睡一屋,毕竟孩子还小嘛。虎头则一个人住隔壁屋,确实挺寂寞的。更惨的是,虎头亲兄弟太小,堂兄弟则压根就没有,那隔房的堂兄弟就很重要了。
乡下地头就讲究这个,江家三房跑了一多半的人,剩下他们一家四口,要不是有大房时不时的照应着,不说日子如何,那是要被村里其他人欺负的啊!
世道就是这样的,起码在如今的乡下农村无法避免。
于是,薛氏也收拾了一箩筐的东西,送去了大房那头,充当虎头的伙食费和住宿费。
虎头:……
还能这样?
等学堂终于放假了,虎头除了作业本外,还收获了一枚家教。
三郎主动请缨给虎头补课。
“你教我?我都考过一门了,你呢?你当初还去镇上念书了,结果连考两次都没考出来,我二叔没辙儿了,才让你退学去当账房先生的学徒。结果三年学徒,你干了三个月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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