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义的,兴许再试一次,三郎能通过。但接下来呢?童生试的难点永远是在第三场,几乎是给十岁左右孩子准备的第一场都过得如此磕绊,再尝试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按照二郎给三郎的估算,假如三郎真的铁了心要走科举这条路,真有可能是个白头童生。
考到头发花白,还是个童生,以及没能考上秀才。
犯不上啊!
但他可以直言不讳的训斥亲弟弟,却没办法劝阻老丈人。
见二郎一脸的欲言又止,赵桂枝笑道:“我知道我爹是个什么水平,但二郎你要想想,我爹啊,因为一场意外离家二十年,他原先也是念书的,我大伯才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后来,大伯出事,我爹也出了意外,我爷就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我哥身上。假如没有那场意外,说不定我爹真就考上秀才了。”
“我奶说,她没旁的梦想了,就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爹中个举人回来,让她高兴高兴。我爹一听,就寻思着横竖家里有我哥在,一口答应下来,如今他怀揣着雄心壮志,打算重拾课本,完成我奶的梦想。”
“二郎,你能帮他制定一个学习计划吗?不用考虑旁的东西,赵家不差他那些吃喝,教辅书我哥都包圆了,他不需要考虑任何俗事,一心向学就可以了。”
二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岳父岂不是跟十六郎一样的情况?”
郭十六郎嘛,家里条件是很好的,本人也有一颗向学之心,无奈天赋实在是一般,哪怕他如今也已经是个秀才公了,但考虑到郭家那个条件,他十八岁考上秀才,已经算是很晚了。
自以为弄明白了情况,二郎保证一定会帮忙的。
他不光在赵桂枝面前表了态,等回到府中后,匆忙梳洗了一番,都没顾得上吃喝休息,就先去找他的老丈人了。
在赵爸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二郎神情严肃语气慎重的道:“但凡有一颗向学之心,就是值得尊重的。当然,若是父母已年迈却还要为了家中嚼用操心,自是枉为人子。但既然赵家不差这些嚼用,又是老太太的心愿,小婿自是鼎力支持岳父大人的求学,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小婿在所不辞。”
赵爸:……
你怕不是想我死?
关键是,他女婿这话说得太过于义正言辞,他本人听着都觉得分外有道理。因为他上辈子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很多贫困地区,父母节衣缩食为的就是给孩子凑学费,为孩子搏一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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