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
听出来了,你就是变着法子的说三郎蠢呗!
然而,这回没等她开口,赵桂枝已经预判了她的话,抢先一步道:“苦是苦了点儿,但看在一个月五两银子,同时还包吃包住,每季都有两身新衣裳的份上,我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有那么一瞬间,江母脸上的表情一空,随后她猛的一拍巴掌:“值得啊!年纪轻轻的吃点儿苦头咋了?你回头帮我告诉他,好好干活,干不好他就完了!”
“不着急啊,回头让虎头执笔,娘您说着。等我回府城了,亲自帮您把信交给三郎。都是自家人,您有啥话想说,别拘束,全写到信上去!”
江母猛点头,显然认为这个主意相当得不错。
那可不是不错吗?也就是这年头的信不会说话,不然直接就是一封震惊赵府的吼叫信。
赵桂枝安抚好了江母,并让江母抓紧时间构思一下要对三郎说的话,转身后才发现江奶奶不知道啥时候跑了。当然,人肯定没跑远,这会儿正跟江大伯娘一起拆放在堂屋大木桌上的包袱。
她再一扭头,就看到了满脸茫然站在院坝上的江五叔。
“您怎么……”
江五叔啊,他跟着赵桂枝千里迢迢来到了大坳子村,然后并没有受到任何欢迎,大家走过路过权当没看到他。甚至他刚才鼓起勇气,走到了被赵桂枝称之为“奶奶”的乡下老太太身边,才张嘴想要说话,那老太太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跑去堂屋里拆礼物了。
“大侄女啊,他们都不搭理我。”江五叔顿了顿,“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搭理我,刚才有个女的问我,不是去石坪村了?然后我没还说话,她就转身走了。”
呃……
这就尴尬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正常的,因为江父那人吧,本身就不太有存在感。他性子是非常稳重的,但不太擅长言辞,常年都是乐呵呵的抽着他的旱烟杆子。自从去年赵桂枝送了他一柄铜制的旱烟杆子后,那几乎就成为了他的宝贝,日日夜夜不离身的。
而闻讯赶来的人们,甭管是大房的还是其他村人,都是知道他那个性子的,自然不会主动跟他搭话。
结果就是,江五叔都走上江家院坝好一会儿了,愣是没人搭理他。
谁让大家都误会他是江父呢?
了解到了前因后果之后,赵桂枝正义感爆棚,立马领着江五叔去了堂屋里,大声逼逼:“奶!奶您看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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