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她就走,直接丢下了旧桌椅,倒是不忘一把揣走桌上的铜板。
陈屠夫深呼吸一口气,但这会儿还是年关里呢,正月里的清晨,一大口冷气被他吸进了肚子,只让他浑身一震,连脑门子都感觉冻得邦邦硬的。
赵桂枝也溜了,她还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我去干活了!”
摆摊可是正经事儿呢!
正好,二郎已经将东西都成手推车上卸了下来,江母也把炭火点起来了,赵桂枝往大铁锅后头一站,完美!
陈屠夫倒是没管妹子如何,他只不甘心的瞪了两眼尤神婆留下的破旧桌椅,最终只能选择放弃,跑来吃火锅串串。
“给你们开张!”陈屠夫摸出一把钱,他知道荤的熟得慢,素的又不好吃,因此只要了赵桂枝招牌的素肉串串。味儿像肉,价格还比肉便宜,抹上辣酱,味道一级棒!
赵桂枝边帮他刷辣酱边问:“我幺舅去哪儿?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庙会上摆摊?”
“相亲去了。”陈屠夫吃着素肉串,心情还好了些许。
只是这么一来,赵桂枝却是愣住了:“相亲?二狗子?他不是跟尤神婆看对眼了吗?”
“又不是他相亲,他带着尤神婆的姐姐相亲去了。”
赵桂枝下意识的接口道:“跟谁相亲啊?”
陈屠夫:……
已知,尤神婆的大姐是他上辈子的二婶,当然也是二狗子的亲妈。那么请问,二狗子还能带着他亲妈,跟谁相亲呢?
一口气吃了五个素肉串串,陈屠夫把嘴一抹:“你猜?”
不想搭理这突然犯傻的妹子,他付完钱就走人了。
倒是江母被他这话勾起了兴趣:“你们说的是尤家大姐啊?就是那个克夫命?哎哟,真的有人愿意娶她啊?石二苟家里……我想想啊,石家那头人口挺多的,我记得石二苟有个堂哥,好像是前年没了媳妇儿吧,有仨孩子还是几个来着,其中一个好像那会儿还在吃奶。这个倒是挺合适的。”
赵桂枝这会儿已经把脑子顺回来了,她知道自己刚才犯了傻,尴尬的差点儿拿脚抠地。
听到江母这话,她假装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来了,我叔啊,就是那个刘童生,住在二伯家隔壁的那个说书先生。他一直想找媳妇儿来着,年岁是好像大了点儿,不过差个三四岁倒也还行。”
江母白了她一眼:“你就瞎折腾吧!谁不知道刘童生眼界高,他还能看上个克夫命的?不要乱给别人做媒,小心回头连亲戚都没得做!”
“那有啥?娘你没听陈屠夫说吗?我幺舅已经领着人过去了,就算真的不满意,也是我幺舅倒霉,有我啥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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