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婚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于是,可怜的丰收就被祭天了。
他只恨不得今天没跟着一起来!
然而,家里还要在庙会上摆摊,他就是那个特地派来干活的倒霉蛋!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等到了庙会上,丰收火速的跟三房这边的人分开了。他们要摆摊卖糖,就不耽搁三房的叔叔婶婶和姑姑逛庙会了。
江二郎知晓这倒霉侄儿的想法,索性就带着媳妇儿和妹子往旁边逛去了。
虽然今个儿已经是初五了,可这庙会原就是一年一次的,再加上正月里几乎人人都闲着,比起平日里的赶集,要热闹上不少。
其实他们来得都算晚了,主要是多半人都习惯了赶早集,哪怕是大冬天的,也习惯了天不亮就出门。甚至有些离得远的,索性一宿没睡,半夜里就出门了。当然,那就可不是只为了凑个热闹,而是实打实的来做买卖的。
大房虽然也准备摆个摊儿,可他们卖的是糖,加上冬瓜糖好吃又便宜,正月里逛庙会的孩子也不少,稍微央求一下,当爹娘的总会给买块糖甜甜嘴的。
不愁卖,当然也就没必要起那么早了。
“你想先逛哪头?”二郎扭头问赵桂枝,这庙会可不是集市,范围更大了,摊位也更多了,快中午时还有戏班子过来唱大戏的。
赵桂枝到了这庙会里,颇有种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感觉。她上辈子打从出生就生活在城市里,哪怕偶尔会跑去郊外玩,去的也是类似于农家乐的地方。况且,上辈子那会儿,乡下的庙会很是有名不副实的感觉了。
东瞧瞧西望望,赵桂枝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顺手就把皮球踢给了幼娘:“幼娘想去哪儿逛?我就是过来凑热闹的,也没想要买啥。”
幼娘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冻的还是激动的:“我、我想买些布头和针线。来之前,大嫂让我帮她带绣线的,还有她也说……回头要教我针线。”
江家这边,江奶奶是不用说了,她就算身子骨还算硬朗,眼睛早就花了。平常帮忙看个火自是没问题,但针线这玩意儿,她往前二十年就没再做了。江母则是年轻时候干多了粗活,那双手粗糙得要命,以前那是没辙儿,可自打薛氏进了门,她也不拿针线了。
往下一辈,赵桂枝那是别提了,她的厨艺有多好,针线活儿就有多糟糕。
于是,教导幼娘针线一事,自然而然的交到了薛氏手中。
只是这年头,针线活儿又有旁的寓意,加上来时路上大伯娘才说了那一通话,幼娘面上颇有些挂不住,超小声的说了之后,就低着头不吭声了。
江二郎也拿这个害羞的妹子没辙儿,索性媳妇儿没意见,他就领着人往卖针头线脑的摊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