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弟呢?”
“你弟这才刚生下来呢,这大冷天的,得有多缺心眼儿才会让个小婴儿去爬山拜祭?”
大坳子村背靠连绵大山,祖坟自是在山里头的,倒也不是很里面,可总归是免不了得爬山的。
虎头一脸的忿忿不平:“等他长大了一样得去!”末了又问,“你们初五去庙会啊?”
提到去庙会,赵桂枝又觉得这娃儿天生的缺心眼了。
怎么说呢?简直就跟她家小老弟有的一拼!
“你说你让三郎跟咱们去多好呢?有人帮着拿东西不说,你还能落个自在。三郎不在,你大可以跑去跟大房的扁担、板凳他们一起玩。这大过年的,你奶也不会逮着个事儿就揍你啊?你就是自个儿作的!”
说到这里,赵桂枝又觉得这娃儿是自作孽不可活,老想着坑别人,这下好了吧?连自个儿一起坑了。
最终,赵桂枝用一句话总结道:“你说你犯得着吗?”
虎头:……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跟三郎来了个两败俱伤。
孩子苦啊!
有苦他还没地儿说去!
就在虎头的懊悔之中,正月初五到了。赵桂枝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她倒也没啥需要打扮的,毕竟这大冷天的,又是毛帽子又是厚围脖的,她还提前让她小姨帮她搞了一副棉手套,为了熬过这一冬,她是操碎了心。
倒是薛氏那会儿还没生呢,赶在孩子出生前,照着赵桂枝从豆腐坊拿来的围脖帽子,给家里人都做了一份。
这一日出行,三房这边,从赵桂枝到幼娘,再到个大老爷们的江二郎,全都是清一色的全身武装。
再看大房那头……
“至于吗?怕冷就多干点儿活,铁定冷不着!”江大伯娘明面上课嫌弃了,等路上却悄悄的凑到赵桂枝跟前,压低声音问她这些东西咋做来着。
幼娘帮她回答了:“大伯娘你问我们大嫂去,是她做的。”
“也是,你俩那针线活儿还不如我呢!”江大伯娘再度摆出了嫌弃脸,末了又想到一事儿,“这二郎媳妇也就算了,横竖有大郎媳妇帮衬着,那幼娘你咋办?”
在江大伯娘的想法里,只要没分家,妯娌也是至亲,互相帮衬一把是真没啥。况且,赵桂枝也不是真的不干活,人家只是不爱做针线活儿,灶屋里的活儿那是做得像模像样的,还把祖传秘方教给了妯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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