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成道:“光凭那字条也足够给景旭然定罪了!”
“不要小看文人的固执。”孔戟道:“只有听宗鹤鸣亲口承认这一切谋划都跟景旭然脱不了干系,谭大人才更愿意相信,继而才会去查他那得意门生背着他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陆北玄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们怎知谭大人就不知道呢?万一他也是知情人?”
薛明成杀气腾腾地比了个姿势:“不是最好,若他也是,那就一并解决了!”
陆北玄不由缩了缩脖子。
孔戟闭眼假寐,显然不想再多费唇舌了。
午时,谭怀鲁和德亲王同孔戟商议出发时间。
德亲王语重心长劝道:“早日回京也早日安心,将军的伤还需静养才是。”
孔戟颔首道:“王爷说得对,我随时都可以启程。”
于是,第二日一早,众人启程返京,孔戟躺在马车里,陆北玄和军医随行照顾。
薛明成纵马跟在马车旁,右手牢牢按在剑柄上,目光淡淡扫过一众御林军,只看得众人汗毛直立,下意识就想往后退。
孔戟此次随行的将士有一百来人,此刻分散包围在孔戟的马车附近,将御林军隔开老远,分为前后两部分。
原本此处离京只有两日的路程,回京之路一路顺畅,四日后,一行人便到了京城。
御林军大部分止步城门口,孔戟所在的车马一路未停,围在马车周围的孔家军也仿佛不知自己该留在城外,自顾围着自家将军的马车往城里走。
谭怀鲁和德亲王手里有圣旨,径自带着孔戟进了皇宫,随行的只有一个薛明成,还是卸了兵器才能进宫门。余下将士们都侯在宫外,整整齐齐一大片,似乎要等孔戟的命令才会离去。
这一幕,看得众大臣心惊肉跳,这可都是一群大杀器!谭怀鲁怎么就把他们也都带进城了呢?还让他们就这么停在宫外!万一他们突然打进皇宫,一时半刻谁能拦得住?
“你们去拦一个试试?更何况,皇上一早就下了准许通行的圣旨。”
“那也太不成体统!”
伊正贤理了理衣摆,淡淡道:“你们该愁的可不是这百来号人,而是边关那些孔家军,孔将军是躺着进皇宫的,若他当真重伤,孔家军又会如何行事?”
众人:“……”
此事不能细想,细思极恐啊!
吕盛安微微垂首,眼底带了几分凝重,孔戟竟然没死?那宗鹤鸣呢?按理说,跟在孔戟身边的不该是宗鹤鸣吗?怎么是薛明成那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