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面沉如水, 端坐在朝堂上,一言不发,却无端地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 却没人敢提到点子上去。
“皇上,臣以为当派人前去接应。”
“你怎知是去接应还是去暗杀?”
“伊大人你这话是何意?”
“除了在场之人, 谁知道孔将军已秘密回京?又有谁有这个本事埋伏他?”伊正贤字字铿锵。
有大臣不服气:“敌国恨他入骨,怎就不会暗杀他?”
“若非孔将军伤了他们主帅,你当他们新皇能如此轻松上位?”伊正贤冷笑:“自顾且不暇,哪有那个能耐深入我朝腹地埋伏孔将军?”
“更何况,为何敌国会知道孔将军的行踪?”
被反问的大臣们纷纷禁言,不敢再接这个话头, 若是再论下去,恐怕通敌叛国这种大罪就要落到自己头上了!伊正贤那张铁齿铜牙, 可没几个人能说得过!
一时间, 大殿内又安静下来, 大臣们偷摸去瞄首位的那几人,
曹国公心下也是一阵烦躁,不知到底是谁如此迫不及但对孔戟下手, 明明如今已经有了孔戟私下屯田的证据,只要等人来京,多的是法子让他留在京城,只要把人控制住,到时候再对孔家军徐徐图之, 还怕不能拿下?
如今尚未进京就对孔戟暗下杀手,若是孔戟趁机发难,带兵入京,谁人能挡?就凭那些京城守备军吗?孔家军可都是历经战场厮杀多年的精兵强将,真打过来,禁卫军能以十敌一都算不错了!
更不提禁卫军这些年吃空饷的不知几凡,说是有数十万精兵,真正能调动多少,还是未知之数,在场的哪个不是门儿清?
饶是心狠如曹国公,也从未想过要孔戟的命!孔家军可都是群疯子,若是孔戟有个三长两短,孔家军群龙无首,还不知会惹出多少祸来。
谢长风依旧不言不语,半晌后,谭怀鲁出列。
“我们如今只是根据孔将军的响箭以及现场尸体和孔将军衣衫上的血迹判断孔将军遇袭,到底是何情形尚未可知,孔将军伤势如何也不确定。但根据现场可判断,孔将军应当还活着。”
谭怀鲁不缓不急道:“臣以为,当派人去接应,目前还不知偷袭者为谁,又有多少人马,万一孔将军应对不了,岂不成了大祸?”
“再者,若是我们无动于衷,岂不更显得心虚?”
“派谁去?”曹国公道:“孔将军遇袭后,并未去附近城镇医疗,想来也是对我们起了防备之心。便是派了人去,又如何能找到他们?”
吕盛安出列:“臣愿亲自领兵前往!”
曹国公凉凉道:“侯爷这是要去救人呐,还是要去补刀子?”
吕盛安的脸色也变了:“国公慎言!”
曹国公冷眼看着他,吕盛安分毫不让,如今御林军握在两家手里,要去也得他们都同意了才能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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