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母后忧心了。”
陆云筝这才想起还没谢恩,忙要行礼,却被谢长风握住手不放。
桂嬷嬷何等精明的人,忙道:“娘娘不必多礼!养好身子才是要紧。”
谢长风捏了捏陆云筝的手,道:“等养好了,去母后跟前儿谢礼。”
“是这个道理。”
“谢母后。”
三人自顾说着话,似乎谁都没想起旁边还有个人在,吕静娴垂头躬身,捏着帕子的手指快要刺破掌心。
陆云筝轻轻扯了扯谢长风,冲皇后那边示意了一下。
谢长风仿佛才看到旁边还有个人:“皇后?”
吕静娴暗暗咬了咬牙,忍住双腿和内心的酸麻,声音四平八稳:“见过皇上。”
“皇后既然来了,不如说说当日是怎么回事。”
吕静娴的胸口一窒,细细密密的疼痛弥漫开来,果然,陆云筝一醒,谢长风就开始替她追究了!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可亲身验证一遍,却仍止不住的心痛。这个男人,眼里心里永远都只有陆云筝一个人!
“当日妹妹见那荷花中结了莲蓬,想要亲手摘了给皇上,结果却……”吕静娴说完,露出懊恼之色:“妾当时就该拦着妹妹的。”
陆云筝也道:“皇上,妾落水只是个意外,皇后娘娘也不知情的。”
“她邀人赏荷,人人都没事,唯独你落了水。”
吕静幽幽道:“大家都只是赏荷而已,只有妹妹,心系皇上,想要亲自去摘莲蓬,这才不慎落了水。”
陆云筝低眉顺目:“皇后娘娘说的是,是妾自己任性,怪不得旁人。”
谢长风看向皇后,目光清冷:“人是皇后邀的,船也是皇后备的,皇后难辞其咎。”
“皇上!”陆云筝语气带了几分娇软:“妾昏迷三日,本就牵累大家忧心,如今能好生站在这里,已是万幸,皇上就别再追究了。”
谢长风无奈地看了陆云筝一会儿,才道:“依你。”
吕静娴只觉一口血梗在喉头,她倒是情愿认了这失察之罪,总好过如此难堪!
看着吕静娴略显匆忙的背影,陆云筝只觉得心里盘桓的郁气终于散了些许。
想要利用我的心善来洗白你的名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毒妇就要有毒妇的自觉,心肝肺都黑成墨汁儿了居然还妄想装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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