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留在他体内的毒,尽数拔掉, 以后我不能帮你进入他黄庭中修炼了。”
茶鸢疑惑道:“你的毒不是很难解,在他体内很久了吗?他在没受伤时都无法解毒, 为何在重伤的情况下却能解毒。”
龙血草气愤的说:“我为了帮你进入他黄庭,耗费了许多毒素,毒性没有之前强。而且,他就是个疯子,伤得这么重还强行解毒,一点也不怕死。”
它突然意识到什么, 话音一转:“他被你采了几日,又强行解毒, 肯定命悬一线, 你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杀了他。”
茶鸢一时无语, 它还真是念念不忘想着要报仇:“他死不了,你就别惦记了。”
“你假装路过,去看一眼, 算我求你了。”
“好吧。”
茶鸢下床,目不斜视的向殿外走,余光却看见他房门未关,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似乎晕死过去了。
龙血草一喜, 蛊惑道:“你看他一副濒死的模样,肯定没有反抗能力,你将我放出去,我们联手一定能将他杀死。”
茶鸢正想开口,龙血草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继续道:“你可别说什么他死不了之类的荒唐话,我是不会信的。我作战计划都想好了,我去缠住他的剑,你趁机对他下手,肯定万无一失。”
茶鸢扶额,不想跟他解释,径直往外走,却意外看见池暝在殿外。
他今日穿了一身浅色弟子服,黑玉般的发闪着淡淡的光泽,漂亮的眼眸如夏日星河一般明澈,一脸笑意:“怜云。”
茶鸢愣了一下:“池暝,你怎么来了。”
他像是被泼了一瓢凉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怎么,我不能来吗?”
听见他夹枪带棍的语气,茶鸢知道他又生气了,真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
“不是,我只是很惊讶。”
“呵。”池暝兀的笑了一下,只有惊讶,没有其他感想,看来只有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她。
他心下安慰自己,这本就是他一厢情愿,怪不得她是这般态度。
池暝走上台阶,来到茶鸢身边,将她搂着怀里:“我这几日好想你。”
茶鸢身子僵了一下,没想到他竟会这样直白,她不知说什么,只有沉默。
池暝感受着怀中的柔软,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很庆幸,她没有拒绝他的拥抱,给他了一丝慰藉。
良久,他才从她的发间抬起头,看见斜前方有一扇门开着:“你师兄在殿中?”
“嗯。”
池暝牵着茶鸢的手,往里走:“那我去拜会一下。”
茶鸢挣脱开他的手,阻止道:“他受伤了,正在昏睡中,我们别去打扰他。”
池暝往内探了一眼,虽不能窥得其全貌,只看见半张侧脸,也足以让他心生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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