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随着水流飘进莲池中,茶鸢想进去看,却被束缚在尸体周围,只能在莲池上飘荡。
竹筏的出现,惊动了莲池中的藕人,它们从泥土中爬出,趴在竹筏边上,奶声奶气的说:“又有垃圾冲进莲池了,好烦哦。”
旁边一只小藕人说道:“我们把她抬出去扔了,放在这里会臭的。”
它们举起肉肉的小手,使劲抬着竹筏,小脸憋得通红:“我不行了,快去叫主人,她好重哦,我们抬不动。”
茶鸢快气死了,又说她是垃圾,又说她重,她也忍不住骂道:“你们这群小肥猪口中积点德。”
但是无人听见,小藕人钻进水中,挥动小胖手向中间最大的水榭游去。
不多时,一位穿着华贵锦袍的男子走来,长身玉立,冰肌玉骨,只是脸上隐隐透着病态的苍白。
他看见花丛中人的脸时,杀气滔天,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寒潭,散发着不寒而惧的阴冷。
他手微抬,茶鸢的尸体腾空而起,被他掐在手中,宛如白玉般莹润的手指掐在她颈间,不断用力。
就算她已经死了,也不足以减少他心中的怨恨,反而在他心中扎下一根刺,无处发泄。
茶鸢缩了缩脖子,有些庆幸她在梦中已经死了,不然落在他手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他恨她,竟然恨到要鞭尸的地步,太可怕了,这还是小说中风光霁月的小仙君吗?
难道被她搞黑化了!
叶景酌看着鲜花凌乱的竹筏,脑中弦突然断了一根,他突然想起她曾经说过:“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给我收尸,我想水葬,就是那种把身体上铺满鲜花,然后放在竹筏上随湖水飘荡。我储物袋里有漂亮裙子,记得帮我打扮得漂亮一点,我想走得体面一些。”
她眼中含着泪水,语气低沉,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柔媚清脆。
此时,她身体冰冷,没有温度,在他手下的颈项也无一丝脉搏跳动。
他唇线勾勒出冰冷的弧度,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能让你如愿以偿。”
他视线扫过,满是鲜花的竹筏化为灰烬,尽数沉入莲池中,与池下淤泥融为一体。
随后,他拎着她的后领,面无表情的往园内琼楼玉阁飞去。
茶鸢跟不上他的速度,被身体的束缚力疯狂拉扯,就在她以为要魂飞魄散时,他才在一栋精美的宫殿前停下。
叶景酌拎着她身体,往寝宫中走去。
茶鸢见他推开寝宫门,心像被毒蛇缠住一样,身子瑟瑟发抖,不会吧,不会吧......
他将茶鸢的身子丢在床上,无情的离开,去库房拿了一盏存放多年的引魂盏。
他划开茶鸢的手指,在引魂盏中滴入她的血,将其点燃,放置在床边,又拿出许多阵基,在房中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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