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倒是方便,每天都会去海里游泳,这就苦了茶鸢, 她觉得再不洗澡,就要变成一只咸鱼干。
一日, 他从海里跳上来,在用床单搭建的帘子后面换衣服,等他出来后。
茶鸢突然望着他,有些欲言又止,瓷白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绯红。
除了第一日两人有所交流外,再无话可说, 池暝瞥了她一眼:“你有话直说。”
“我想洗澡。”
“嗯?”
“......我大概需要半个时辰,你能暂时回避一下?”
池暝推开窗户, 再一次跳进海里。
茶鸢这才唤来费六, 让他找人拎些水来, 她泡进久违的浴桶中,整个人都活了。
为了保持人设,她这几日就像个闷葫芦一样, 可把她憋坏了。
接下来的日子,池暝去海里游泳前,都会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意识就是这段时间让她看着办。
客船在海上行驶了八天,然后驶人内河, 又过了五天才到达滨乡码头。
还未靠岸,池暝跳入湖中,不见了身影,这一次没说归期。
茶鸢以为他是忘了,也没想太多。即将到达码头,她迫不及待的背着包袱,站在甲板上,等待靠岸。
她和一群富商依然走的是特殊通道,没和其他人挤,下船后,脚踏实地的踩在地上,让她生出了一丝不真切感。
她虽然不晕船,但是有时候河水湍急,船身晃动得厉害,整个人就像在坐摇椅一样。
距离灵墟宗的收徒大会,还有两天时间,滨乡码头距离清怀县还有一段距离。她没有耽搁,去马车行租了一辆马车,赶往清怀县。
修仙界地广物博,在地图上只有一点距离,实际却很远,茶鸢紧赶慢赶,最后一天才赶到清怀县。
灵墟宗十五年才招收一次弟子,距离上一次才过去十年,所以这次传来灵墟宗要收徒,附近几个大县都沸腾了。
灵墟宗收徒的要求和往年一样简单,十岁至二十岁均可报名,所以很多少男,少女来清怀县碰运气。
茶鸢去报名时,领取的号码牌已经排到第八千六百名,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赶来。
她突然有些不确定,她能选上吗?
报完名,已是傍晚,斜阳似血,霞光满天。所有客栈全被住满,连柴都不剩下一间,茶鸢没法,只能背着两个大包袱在街上游荡,和她一样无落脚之处的人很多。
走了许久,她肩上有些疼,找了个墙角坐下,她有些后悔应该将马车买下来,晚上还能睡马车。
睡在街边算什么事。
突然,一道阴影垂下来,挡住了前方的视线,他微蹙着眉:“你怎么在这里。”
茶鸢抬起头,不禁愣住,这话她也想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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