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盈盈娇笑道:“没想到师妹都开荤了,脸皮还这么薄,等会到了地宫,你要如何是好。”
茶鸢忙问道:“地宫怎么了。”
“我也只得到一点消息,应该很好玩,地宫中的考验每次都不同,所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好吧。”茶鸢有些失望,以为能得到一点消息。
施盈盈又看见了熟人,搂着鼎人热情的过去打招呼,很快她们那圈围了好些人,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茶鸢这边除了方才的施盈盈,一个和她打招呼的都没有,显得很冷清,叶景酌察觉到了,问道:“你没有朋友?”
“有。”原主以前有两个好朋友,只不过,“她们都死了。”
“抱歉。”叶景酌有一丝后悔,不该问这个问题,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没事,人总会死,说不定那天我也死了,你就解脱了。”茶鸢笑着说,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
叶景酌哽咽了一下,一股子莫名的伤感在心底蔓延,有种茶鸢死了,他也不活的想法。
“说什么傻话,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话一出口,叶景酌一下子怔住了,他怎么能随口给出承诺,他想将话收回,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谢谢。”茶鸢没放在心上,这只是子盅对母盅所说的话,与她无关,也与他无关。
叶景酌见她一副波澜无惊的模样,便知她没有将他的话当真,心中庆幸。又觉得不是滋味,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可信的人?
他的确是,不可否认,他一直未对她说真话。连模样、修为、来魔界的目地都是骗她的,他有什么资格,让她信服。
叶景酌的心又乱成了一团,来魔界的这段时日,他心中烦绪比之前的二十年的总合都多。
是他太年轻,阅历太少,不知如何处理这繁琐又强制性的感情,徒添烦恼罢了。
很快,广场聚满了合欢派弟子,将偌大的广场占据了一大半,许多在外游历的弟子也都回来了。
灵月地宫三年开放一次,机会难得,筑基期和金丹期的魔修皆可参加,所以大家自然不会错过。
人一多,空气中的香味便杂起来,有人趁机作乱运行玄女心经,释放出媚香,有些定力差的鼎人竟当众发作,主动向主人索爱。
面对鼎人主动索爱,大多合欢派魔修都顶不住,抱着人退至广场边上,靠在树上就无所顾忌的开始。
茶鸢和叶景酌站在广场边上,身后不远处就有几对在欢好,树叶簌簌落下,靡靡声不绝于耳。
茶鸢很是尴尬,不知道是哪个疯子干的好事,她关切道:“晏生,你没事吧。”
她拿出一张绣着雪鸢花的帕子,在上面滴了几滴提神的薄荷水,将帕子递给他:“媚香虽然不浓,但是闻多了定力再强的人也会不舒服,要不你拿这个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