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亓顿时脸煞白,冷汗直流,疼得快失去了意识,浑身痉挛着。
“哥。”云幽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拼命的往上抬,“主人,不要啊,再踩下去他会死的。”
“求求你,放过他吧。”
“呜呜呜——”
“主人。”
云幽满脸泪水,仰头哀求着,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茶鸢冷哼一声,收回了脚,云亓立刻蜷缩着身体,像被倒入热油水的虾米,紧紧抱住自己越裹越小。
他脸上毫无血色,额角的青筋爆起,似乎快要炸裂。牙根被他生生咬破,血水混合涎水流了一下巴,漂亮的脸蛋变得破败不堪,像雨打过的玫瑰,残败中透着一股凌乱美。
茶鸢见他这么惨,气也渐渐消了,她不是一个暴戾的人,不至于为这点小伤杀人。
她回到软榻用了一颗生肌丹,盘腿坐下打坐,内府的魔气乱成一团,她再不梳理很可能会爆体而亡。
生肌丹见效得很快,伤口处痒痒的,肌肉逐渐愈合。身体里残留的媚药一直干扰她,让她静不下心来,一直无法入定。
这感觉就像一口气喝了十灌红牛,精神得不得了,想要发泄。
茶鸢勉强运行了一周天,将体内暴/乱的魔气梳理了一遍,暂时压制住了。
从她记事以来,她经常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后,又记不起来梦见了什么。
只记得,梦里的天空不是红色就是黑色,混沌一片,耳边一直充斥着桀桀的怪音。
穿越后,她再也没有做过梦,可能是因为这些奇怪梦,她穿来异世界后,并没有很慌张,好似她在梦里来过一样。
这感觉也挺奇妙的。
她看了一眼云亓和云幽,云亓已经缓过来了,只不过他依然像霜打蔫,萎靡不振的靠坐在墙边。
茶鸢倒是很理解他会捅她,如果她是云亓也想捅,好好的人谁愿意当炉鼎,他们心中定是十分怨恨。
虽然人不是她抓的,却是给她用的,就像老/鸨和嫖客一样,都可恶。
罢了,都是些可怜人。
茶鸢不想在合欢派继续修炼下去,不是因为她害羞放不开,而是她怕把人给修死。她不是草菅人命的人,做不出为了增加修为,把人害死的地步。
隔壁那具干尸,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恶心她。
她是个初姐儿,最容易出事,除非她能找到修为比她高的男人。
但是,这个世界的双修并不是滋阴补阳,而是单方面的采补,和吸功大法差不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蠢人会用自己的修为做慈善。
茶鸢叹了口气,修炼真难,当不做坏事的魔修更难。除非她拿了万人迷剧本,天下强者都为了她自愿牺牲,她躺着享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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