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着一模一样的五官,只不过是年岁不同,面容或成熟或青涩,有些区别。
江月想了想,忽而又在二人的肚脐下都点了一颗痣。
梦里他们都叫陆燊,名字一样,长相也几乎一模一样,性情也很是相似,她打心眼里觉得他们就是同一人,只不过是不同的年纪,一个是少年时,一个是青年时。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白日里所见的那一副大齐皇帝的画像,岂不对应着
江月心中隐隐有一丝灵感,正欲捉住深思,谁知,想什么来什么,桌案旁竟出现了第三幅画,赫然便是白日里,江月所见过的那幅中年大齐皇帝画像。
“啊!是谁?”
江月大惊,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有人潜入了她的寝殿。
她转过身,身后站着一人,缓缓抬起头。
江月惊叫一声,手中的画笔掉落在地,马上又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
“你”
他还是作大齐侍从那副普普通通的着装打扮,却似深渊潜游而上肆意九天的真龙,锋芒绽露。
江月眸中带着惊喜,忍不住地微微抬起手指虚虚描绘他熟悉的五官,他的容貌年纪,应是介于第一场梦和第二场梦中,将军与小马奴之间的。
男人身形挺拔,肩宽腿长,一双凤眸狭长勾人,面上带着熟悉的冷淡神情,似乎并不欢喜见到她。
江月几乎立刻就想到,在她面前,他的冷淡永远都是假装的,冷淡外表下是炽热的身,炽热的心,炽热的爱意。
“小鹿?”
他别开眼。
“将军?”
他哼了一声。
“陆燊?”
他侧过身。
“大齐皇帝?”
他斜睨她一眼,忽然冷嗤一声。
“可不敢劳烦月曦公主屈尊唤朕,就算现在不是,未来朕也可能是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丑陋男人,当不得月曦公主正眼相看。”
语气硬邦邦的,一听就知道心里许是巴巴地闷着气呢。
江月心思一转,掩着口有些不可思议。
“你该不会是故意递给我一副你老了的假画像,试探我会不会嫌弃你吧?”
这得是多么无聊的人才会干这事儿啊!
男人脸上有一瞬的不自在,很快冷笑一声,理直气壮:“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你还不是嫌弃了?梦里我年轻俊俏你就喜欢了,现实里我老了胖了走样了,你就一口回绝我的求婚,竟还说什么嫁给我的皇子,真是荒唐。”
拜托,荒唐的是谁?分明是你这个男人啊!
“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那画上是你父亲!”江月气呼呼地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