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娘去哪里了?”
他们来之前并没有派人过来先知会一声,爹娘不在家也是正常的事。
里头最高的这个妹妹,叫四丫,闻言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拉住江月的手:
“阿爹要把三姐卖掉,阿娘追着出去了,大姐快想想办法。”
“又要卖女儿?”
先前将原身卖给左相府,不是得了一大笔酬金吗?在乡下省着点用,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江月把疑问说出来,四丫就目光黯淡,道:
“阿爹迷上了赌博,去镇上赌钱都输光了,还欠了不少债,时常有人来家里要赌债”
难怪她们要躲到床底下。江月明白了,原身阿爹是穷久了,一朝有了钱,就忍不住挥霍起来,赌这个字只要一沾上,是难以收场的,花光了,要债的上门,就只能再卖女儿换钱了。
她看向陆燊,眼里含着请求。
陆燊叹口气,吩咐葛副将派人去寻。
好在还算顺利,不多时,就带着几人回来了。
三丫还没被卖掉,母女俩感恩戴德的,一进门,瞧见江月,都傻了一样。
同样是,想认,又不敢认。
江月心中酸酸涩涩的,应该是原身情绪比较强烈,她忍不住流下眼泪,主动同母亲妹妹相认,几人免不了抱着一顿哭。
江大娘陈氏看着柔柔弱弱,实则是个外柔内刚明事理的,知道江月如今过的日子不错,擦擦眼泪,见着一直立在一旁气度不凡的陆燊,不由问江月:
“这位是?”
江月:“”
她支支吾吾,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复。
按理说,明面儿上,陆燊是她主子,可要她这样说出口,那是万万不能的。
不是主子,那是什么呢?
“我是她男人。”陆燊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替她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