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好害怕,她明白这回男人与以往那么多回都不同,他眼神那么冷,动作那么粗鲁,铁了心要吃掉她。
她忍不住哭,泪珠子不断涌出,如一叶扁舟在巨浪中浮沉,岌岌可危。
她看见男人停顿了一下,以为是他终于良心发现了,不想却见他直起身子脱掉了自己的衣物,不多时,便露出一大片麦色的肌肤,明晃晃地在她眼前摆动。
可恨,她还忍不住瞄了几眼那结实的腹肌。
他脱衣物做什么?脱了上面还不够,下面也脱了,就那么覆在她身上,开始扒拉她。
江月死死捂着,指尖捏得发白,浑身抖得厉害,呜呜哭出了声,他不能强迫她。
小女人身子蜷成一团,三千青丝凌乱地搭在脸侧身前,像是雨打过的梨花,柔柔弱弱,惹人疼惜。
她这般抗拒,陆燊心寒如冰,可偏偏身热如火,消不下去。
有谁家的通房丫鬟能这么违背主子意愿的?
他好意养着她,想让她自然而然接受他,她却把他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恶意揣度他的心意。
早便该要了她,就不会把她宠得这般无法无天。
男人狠了狠心,‘嘶’一声,上好的薄绸撕裂开来,女人把衣襟捂得再严,也没有用。
她娇嫩嫩的身子就这么呈现在了他眼前,不知为何,他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直视。
许是她哭得太伤心,许是她身子抖得太厉害,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酸涩地生疼。
就算铁了心,也下不了手。
可恨。
男人挫败地停下,将她衣衫合拢,用被褥捂紧,失魂落魄地走了。
那脚步,说不出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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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在襄州的十余日,江月都没有再见过陆燊。
她的病来得快好得也快,只是却被关在了院子里,不准出门。
那篇未写完的琴谱,她去书房寻过,早已不见其踪影,更离谱的是,整整一个书房,笔墨纸砚通通没了,彻底绝了她写琴谱的路。
去寻葛副将,葛副将就顾左右言其他,嗫嗫嚅嚅的,不给买纸笔。
一晃眼,就到了要启程回京城的日子。
下属们早已整理好行囊,一个个骑在高头大马上整装待发,那最前头一批油光水滑的大黑马上,正是多日不见的陆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