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江姑娘,有点凶。
“那,江姑娘,我这就退下了,您吃完再唤我。”说完脚底抹油就要跑。
江月一扬声:“别走——”
她一面坐下来,慢条斯理极尽优雅地临|幸一口杏仁红豆粥,一面问跑到门口了又垂着脑袋进来的望才:
“陆燊,嗯将军,他这院子,”她目光探出去望了望,试探着问:“莫非只有你一个伺候的?”
不是还有你吗?望才心里嘟囔着,可不敢说出来,回道:
“将军平日里喜静,除了每日过来洒扫的,就只有我近身伺候了。”
江月若有所思点点头。
早便听说他身旁无侍妾通房,可没想到,连个丫鬟都没有。
所以,他真的就她一个?
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愉悦,胸口处似乎又流淌了暖流,像是泡在温泉里舒畅极了。
如此甚好,她南泠国的小公主,向来要的东西都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这个男人,既然染指了,他就只能属于她。
她眉眼弯弯,心情极好地用着早膳,望才却想到了什么,一拍自己圆圆的脑袋:
“对了江姑娘,往后将军房里的活儿还是由你来做吧。”
她,做活?
“不行。”江月面容一肃,满口回绝。
这理直气壮的模样,给望才惊呆了。
哪家的丫鬟这么敢啊?
“可是,这是将军吩咐的。”
江月听了满面寒霜。
望才忙道:“我们家将军很好伺候的,他平日里穿衣洗漱都是自己料理,江姑娘要做的,也就诸如帮将军叠叠衣物此类的,亦或是做些贴身伺候的精细活儿,就譬如上回将军酒醉时”
那回酒醉他要她伺候沐浴!
“不行。”江月斩钉截铁。
她话说得满,没料到,午后望才就收到飞鸽传书,让她收拾几身将军的衣物,送去城郊军营里。
“为何要我送过去?”
望才试探着道:“许是将军有急事出远门,想再见一见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