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将手里的礼物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乔迁大吉。”
时初妤觉得两人应该是商量好了,不然怎么用这样蹩脚的借口。
“时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喊你时大哥,你就叫我阿妤吧,我们一直这样先生小姐的喊,未免太生分了。”时初妤温声说。
时凛眉眼不动声色地融化了些寒意,笑意温暖:“好。”
“厨房在哪?”时凛将西装外套脱了,将衬衫袖子挽起来。
他也只是象征性问一问,这是他的房子,格局他比时初妤还更熟悉。
时凛穿着阿姨的围裙,有些格格不入的滑稽,连带着就消减了他身上的疏离。
时初妤想要帮忙,可她手脚不便,只能站在门口,看着时凛切菜炒菜。
“你脚还有伤,别站在这里了。”时凛笑道,“时献,快带阿妤去看电视。”
时凛趁着间隙,手脚麻利地切了一个哈密瓜,拿碗碟装好,端给她,语气带了一丝宠溺:“快去吃吧。”
时初妤捧着新鲜的哈密瓜,慢悠悠地和走到沙发前。
……
闻樾晚上没睡好,眼睑下有一层淡淡的青黑。他凌晨四点就醒了,也不知道是心存期待还是怎样,他眼睛还没睁开,手就伸向了身旁的位置。
触手可及的是一片冰凉。
闻樾当即清醒了。
这一下他完全睡不着了,索性起床。
他刚开始去了书房,光盛集团规模不小,需要他处理的事情也不少,他一向是很忙的。
时间于他而言,总是不够的。
昨天他一动不动地等了时初妤三个小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不可能会因为一个时初妤,不停地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可书房里堆积的文件,他一拿起来,就觉得那些字扭曲得可怕,他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最后,闻樾不得不放弃。
他面无表情地将钢笔扔在了桌子上,昂贵的钢笔砸在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书房待不下去了,他又从二楼下到了一楼。
他想,一定是因为时初妤做了平常不做的事情,让他觉得有种把握不了的失控感。
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运筹帷幄,任何事情都该由他主导。
时初妤彻夜不归,无疑是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今天不把时初妤找到,他也没办法安心处理工作。
闻樾坐在了昨天同一个位置上,等待无疑是焦人的,一个人呆在这偌大的别墅里,跟个孤魂野鬼一样。
闻樾喜欢独处,安静的环境能让他冷静下来,保持头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