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中暑,低血糖,这两点时献根本没有怀疑。
时初妤看见他关心的眼神,心里有些愧疚,不过转瞬即逝,没有让时献察觉出来。
——
时初妤勉强完成工作后,就回了浅水湾。
客厅里冷冷清清,时初妤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
她看着明亮的客厅,四周的装饰奢华名贵。
她住着最好的房子,穿着最贵的衣服,本该是人人羡慕的生活。
可她却有些累了。
她好像每天都在等待。
等待闻樾回家,等待闻樾的爱。
——
闻樾推开门的时候,发现以往灯光明亮的房子黑乎乎的一片。
他愣了一下,打开客厅里的灯。
在看到玄关处有时初妤的鞋子时,他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暗色。他换了鞋之后,发现何嫂不在家。
难怪家里空荡荡的。
闻樾没有急着上楼,他找了一盒退烧药,再倒了一杯温水,才不急不缓地上了二楼。
不出意外,二楼也黑乎乎的,没有开灯。
不过这个房子他住了三年,每个角落都熟悉非常。他踩着黑暗,一步步精准地走到了卧室。
床上隆起一个包,卧室里也有清浅的呼吸声。
时初妤睡着了。
闻樾没有开灯,他摸黑走到了床边,骨节分明的手贴在时初妤的额头上。
温度已经降下去了,不再需要吃药。
闻樾将水轻轻搁在床头柜,转身之际,又弯下腰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才离开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时初妤睁开了眼,黑暗里,她的一双眼睛像是黑曜石,幽幽散微光。
半晌,她忽然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
她要去问他!
她受不了这种猜来猜去的折磨。
闻樾在书房处理公务,冷白的灯光下,他衣领撇开,露出微突的喉结,袖口折射出流光。
时初妤推门而入的时候,书房里静悄悄的,气氛有些沉重。
她双手搭在门把手上,鼓足了勇气,“闻樾,我想和你谈谈。”
闻樾定定地看着她,凌厉的眼让时初妤有些退缩。
“等一下。”闻樾收回目光,忽然淡淡开口。
时初妤眨了眨眼,就要关上门离开。
却见闻樾大步流星地走向她,打横将她抱起来。
忽然腾空让时初妤很是惊慌,她下意识双手环住闻樾的脖子,紧紧贴在他怀里。
“闻樾,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