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前谈墨从来没在他们魏家一家子都在的时候来过。
今年怎么跟着魏至谦过来了?
“我们到的早,被刻礼从后面叫住,拉着在外面聊了会儿。”
魏至谦可不惯盛亦岚的毛病,“要不是我提醒,刻礼怕是还要在外面继续聊。”
盛亦岚一滞,这才说:“刻礼许久没回来,见着你这小叔,还怪激动的。”
魏至谦笑笑不说话,但眉宇间的讥讽,毫不掩饰。
魏铭忠的夫人,也就是魏至恭的母亲,邬琴夏,开口问:“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是……”
谈墨的目光便也因此落在了邬琴夏的脸上。
若说盛亦岚的脸上,五官都挂着明显的刻薄相,那邬琴夏的脸,便慈眉善目的让她觉得有些过了。
谈墨此前没见过她们。
看盛亦岚的脸,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都如此刻薄的原因,脸上挂了相,便是面无表情,也让人觉得刻薄,消都消不去。
而邬琴夏呢,虽看着慈眉善目的,但谈墨总觉得那慈眉善目太过流于表面了。
像是画上了一层厚厚的慈悲的妆。
反正怎么看,都不如萧梦涵自然。
萧梦涵的五官,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舒朗开阔。
不妇人之仁的手软,却也不假模假样的伪善。
不论什么,都是刚刚好。
拿捏的分寸自然又得体。
对于邬琴夏的问话,还没等魏至谦开口,老太太便抢先一步说:“是你们平常总听到的人,谈墨。”
哪怕是谈墨平时来老宅的时候,都避着魏铭忠和魏铭孝两家,没有与他们见过面。
但老太太依然没少在他们面前提谈墨。
因此,虽然没见过,但听到老太太提谈墨,他们都没有陌生的感觉。
甚至还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原来是谈墨啊。”邬琴夏笑着说道,“我总听到妈提起你,只是一直没机会见面。我还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你一面呢。”
“是啊,今天终于见到了。”盛亦岚要笑不笑的说,“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见到。我还想说,这小姑娘怎么这么难见呢?”
萧梦涵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说:“那今天见着了。而且,也不用担心以后难见了。墨墨以后便是自家人了,哪怕平日里,因为各自的时间总是对不上,阴差阳错的错过没见着。
但往后逢年过节的,墨墨作为自家人都要出席,能见的时候也多着呢。”
听盛亦岚和邬琴夏说的,好似平时谈墨多大牌,想见都见不着似的。
萧梦涵一句话便以大家时间配合不到一起去为由,解释了平时见不到,可不是因为谈墨架子大。
被萧梦涵直接怼了回去,邬琴夏的笑容也只是一顿,面上的慈善依旧维持住了。
盛亦岚面上滞了一下,又问:“自家人?这是……你把这孩子认作干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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