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离凄风苦雨捶了一会儿地,片刻就围上来一堆人。
吃瓜群众纷纷交头接耳,有些好心人见她大冷天一身破棉袄就那么坐在冰凉的地上,心生怜悯,伸手拉她,让她起来说话。
锦离扭开身,打了一个哭嗝,抽抽噎噎道:“你们别拉我啊,今天要是没人给我做主我就要死在那黑心肝的人手上了。”
“妹子,谁要杀你,你给大妈说说。”
“是呀,谁要杀你?”
“杀人犯在哪?”
“你快给大伙说说呗。”
大伙一听,事关人命,又好奇又害怕,七嘴八舌追问。
锦离眼角余光悄咪咪扫一眼围观人数,感觉不太够。
大妈还在锲而不舍追问谁要杀她,锦离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心说,大妈你先别问了,等人来齐我一道说啊。
镇上看热闹的机会并不多,几分钟的时间看热闹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里三层外三层,人群将锦离围了个严严实实。
刚来的人站在外层扒拉里层的人询问出了啥事,垫着脚都看不见,非常好奇。
越看不见越好奇。
然后就有人低声说杀人,一层一层往外传,传到最外面已经传成了镇上来了个杀人犯,好像是从哪哪监狱跑出来的,流窜到了镇上杀人。
听着他们越传越歪,锦离差点没兜住笑出声。
感觉差不多了,大妈再问,锦离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坐直身体,挽起衣袖,卷起裤脚开始展示。
“天啦,哪个狠心的王八蛋把你打成这样?”
“妈呀,好狠的心呀,”
“啧啧好可怜!”
“黑心子人哟。”
群情激奋。
大妈气得不轻,蹲下身帮她擦擦眼泪,说:“妹子,究竟是谁打的你?你别怕,大妈儿子认识镇上当官的,说出来,大妈帮你做主。”
锦离哽咽道:“是我丈夫。”
“你丈夫?他干啥打你。”
锦离声泪俱下,断断续续将男女主的爱情故事和盘托出。
大伙又议论开了,义愤填膺骂道,
“伤风败俗!”
“那女的太不要脸了,抢了新媳妇的洞房花烛夜不说,贼心不死,抢人男人。”
“要我说啊,那男人就是个蠢蛋,那女的跑进城好几个月,谁知道怀了谁的野种。”
“可不是咋地,依我看那女人不是个安分的主,偷人偷习惯了吧,指不定进城偷了多少人,怕是她自个都不清楚究竟怀了谁的崽子。”
“嗯,我估摸着找不到人接手,故意栽赃那男人。”
“那男人许是蒙在鼓里。”
有人嘁了一声:“大伙都能想到的事,他想不到吗,我看呀,说不定人家心甘情愿着呢,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