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爱为名,理直气壮。
妻子今出乎意料的冷淡,司南有些无所适从。
倘若妻子又用质问的语气跟他理论为什么出差前不回家什么的,也许他心里会舒服一点。
他背叛了妻子,他竟迫切希望妻子用一贯的不可理喻冲淡他的内疚。
他内心对自己有些不耻。
司南盯着手机看了许久,直到下车,屏幕也没再亮起。
今日气不太好,乌云沉沉。
锦离拿起手机出了卫生间,走到落地窗前。
此刻,乌云已散去,一缕阳光透过窗台,覆盖了一只脚背。
“夫人。”常春站在门口:“现在用早餐吗?”
“过来。”锦离招手,等常春站在她身后时,指着庭院:“叫人把那些素里素气的花花草草全铲干净,种上颜色艳丽,朝气蓬勃的花草。”
家里整得跟殡仪馆一个调调,院子种植的全是素雅清淡的花。
春一到,白花一开,跟过清明节一样。
常春讶异地看她一眼,先生喜好清雅风格,夫人素来极其爱护庭院里种植的名花名草,突然大刀阔斧,常春难免惊讶。
接着让他惊讶的事还在后面,锦离继续道:“游泳池给我改造了,造一座型水族馆,我要养鱼养海鲜。”
“家中的家具摆设一样不留,通通扔掉换新的,我要明亮的暖色调,墙纸一起换掉,贴上浅粉色的,黑色大理石地板全给我铺上最最上等,最最柔软的地毯,所有的东西你就记住一个标准,只要最贵的。”
常春怔怔道:“夫人,游泳池...”
他欲言又止,虽然先生近两年少有回家,家中一切事宜由夫人做主,但夫人一直以先生的喜好为最高标准。
这些年他都习惯了。
夫人要改造家,他作为管家讶异归讶异,夫饶指令他肯定是要执行的。
毕竟他的去留由夫人了算。
只是,别的倒好,游泳池恐怕真的不行,先生多年来养成了一个习惯,每雷打不动晨泳。
他犹记得,有一次下大暴雨,泳池清理的不及时,先生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火。
当时,历来温和的夫人可把他一顿好骂。
锦离当然清楚他的顾虑:“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做,其余的我会处理。”
“是。”常春忐忑应道:“夫人现在用餐吗?”
他没忘记夫人刚流产不久,营养的补充很重要。
锦离点点头,随他下楼,坐上餐桌,再次将忙着打电话布置工作的常春叫到跟前,:“明请几位名大厨回来,价钱不是问题,请不动你只管往上加价,无须考虑上限。”
败家嘛,当然是怎么奢华怎么来。
不怕价钱贵,就怕钱花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