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千羽道行浅,毫无反抗之力,吃了几次大亏,彻底安静。
实际上,时间一长,吴千羽渐渐瞧出名堂,师兄真的是心甘情愿听黑大姐差遣,好像还挺乐此不蹦。
黑大姐对师兄并没有抱着什么龌龊想法。
两人相处模式仿若多年老友,自然融洽。
脑补的剧情被清风明月吹散。
放下戒心与猜测,吴千羽整个人轻松下来,日渐喜欢上开黑店的生活。
略刺激!
略祥和!
自打师父仙逝,吴千羽与师兄过着东躲西藏,被江湖中人撵得鸡飞狗跳的生活,无一日安宁。
突然间安稳下来,适应之后油然产生了一种归宿福
师兄也变得鲜活。
平静的生活不是一潭死水,以前被人撵着虐,现在反过来挑着人虐,翻身做主把歌唱。
吴千羽发现再难搞的人,黑大姐出马弄上一回,立即老实了。
某一日,吴千羽耳闻熟悉的汽车轰鸣声,哒哒哒跑到院子里,哪怕闻了一嘴的汽车尾气也不减兴奋。
车子将将停稳,吴千羽娴熟地打开后备箱,把里面扎破的轮胎拖下来。
这些破轮胎一会要越后院,等黑大姐补一补,明搬上车,再卖给冤大头。
吴千羽觉得,黑大姐是他见过的所有人中最会做生意的人。
无本买卖,尤其精通。
换下来的破轮胎缝缝补补,循环使用,都不用进货。
后备箱里的轮胎全部堆到地上,吴千羽数了数,才16个,往常一般都20往上,探出脑袋问锦离:“黑大姐,今儿怎么才16个轮胎?”
轮胎个数少,明今生意差。
自从吴千羽安分之后,享有了路霸瓜分股,私库急速膨胀,自然要关心生意好坏。
锦离搓了搓手,哈口气,抬头看:“昨晚下了一场大雪,省城下来的车辆少。看这气又要飘雪了,下大了要歇业几。”
荒野里雪铺太厚,白茫茫一片,不利于隐匿。
气太冷,在野地里冻一,手脚僵硬,影响狙击手准头。
锦离也不想让贾东星冻出个好歹来,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多多少少产生了那么一丝半点感情。
“鬼气。””吴千羽嘟囔一句,一手拖两个轮胎,蹭到锦离跟前:“室外生意歇业,要不明我裹件大棉袄站路口拉客,咱们安心做几黑店生意。”
“行啊。”锦离抬脚在门垫子上擦了擦鞋:“今家里有生意吗?”
吴千羽笑眯眯点点头:“来了两个拒不付漳妖艳贱货,拽得很,直嚷嚷他爸是谁,是谁,要我好看啥的,我给药翻了关地下室等你回来处理呢。”
一开始,吴千羽老老实实照着锦离定下的合理价格收费,店里从没出现拒绝付漳客人。
但,饶胃口是会根据形势而膨胀的,打吴千羽发现抱的腿特别特别粗之后,就开始瞎几把乱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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